,他的心臟現在還砰砰跳著,但又想將要去見的人,心裡的沉重更添幾分,於是手上的動作也不免拖拉下來。
等在外面的丫鬟很有耐心,直到宇文秧慢吞吞地走出來,依然臉色不變地引著宇文秧宇文府當家主母的別院前才自行離去。
宇文秧強自鎮定,扯了扯衣襬以掩飾自己的忐忑不安,在當家主母的貼身丫鬟的帶領下進入了院中,宇文夫人並沒有像宇文秧想象的那樣在屋中等他,而是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看佛經,一身氣質清冷而淡薄。
“夫人。”宇文秧在石桌旁站定,兩手垂著藏在袖中,渾身僵硬。
丫鬟倒了兩杯茶放在石桌上,識相地離去,偌大的院中只剩下宇文夫人和宇文秧,宇文秧更加緊張,宇文夫人卻只道了聲“坐吧”,宇文秧才僵硬地坐下,脊背挺得直直的。宇文夫人端起石桌上的茶喝起來,卻沒再說話。
中元節剛過,再過幾日便是立秋,天氣開始漸漸涼了起來。
宇文夫人的視線突然落在宇文秧單薄的身上,淡淡道,“天涼了,該讓覃管家為你添置衣物。”
宇文秧一愣,心中湧過萬般複雜。
“你與你娘長得很像。”宇文夫人又道。
宇文秧又是一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從宇文夫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孃親,因為在他心裡,便是一直以為是眼前這人派人去追殺自己和孃親的,若是一般人做了這種事,萬萬不會主動提起。他看著宇文夫人臉上偷偷冒出來的細紋,呆呆道,“您……您見過我娘?”
“見過一面。”宇文夫人輕輕綴了口茶,彷彿想到了當年的情景,“人是不錯,就是太死心眼。”
她見宇文秧不解,破天荒地開口解釋,“你娘在當年頗有美名,你眉眼雖然與她很像,卻沒有承接到她一半的美麗,心地也善良,因此引得頗多男兒趨之若鶩。不過,她遇見了你爹,這大概就是她的劫數吧。”
宇文夫人這兩年來想了很多事情,後來潛心佛學,整日誦經唸佛,雖依舊淡薄,但心性已不比當年冷漠高傲。
宇文秧看著宇文夫人一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