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不容易受人擺佈的,而他需要的,正是一枚真正能讓他隨意掌控、順遂他心意的棋子,而我、懷廣、倩蓉,我們都並非最好的人選,倩蓉雖然被送進了宮,可那也建立在她喜歡國主的份兒上,若非如此……”宇文懷坤冷冷地笑了一聲,這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類似於笑的表情。
宇文秧聽得心裡發冷,臉色慘白。
“所以,你明白了你在宇文府的位置了?”宇文懷坤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正控制自己全身正瑟瑟發抖的宇文秧,很滿意他的反應。宇文懷坤站起身來,冷淡地瞥了眼宇文秧,“既然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就安安分分地做那顆棋子,安安分分地過完你棋子的一生,別想著從棋子的身份裡跳脫出來,更別想著,給不相關的人找麻煩。”說罷,宇文懷坤徑自帶著自己的貼身僕人離開了雅間。
宇文秧從雅間出來,腦中還一片混亂,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也許,他往後的人生,都會像如今這樣,被那人掌控在手中。
……
“咦,那不是小師弟麼?他怎麼……”
菩屠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吾卿,正好將宇文秧一臉慘淡失魂落魄的模樣盡收眼底。
宇文秧正從二樓雅間走下來。
“師叔……”吾卿哀求似的低喊了一聲,他擔心小師弟那模樣隨時有可能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菩屠仍舊一言不發的冷淡模樣,手中的茶杯卻被他捏得幾乎變了形。
宇文秧雙眼呆滯,腳下未停,沒發現自己腳下突然一滑——
“小師弟——”
在吾卿驚呼的瞬間,已經有一個人影眨眼前站在了樓梯口,在宇文秧滾下樓梯的前一刻把人撈進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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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欲與君相知(4)
此時還處於清晨時分,好在福來客棧人並不多。
“小師弟……”吾卿的驚呼聲被菩屠冷冷地一瞥,訕訕地收回了口中。宇文秧被菩屠接住,慘白著臉呆呆地看著自己的眼前,鼻尖觸碰到的溫暖是熟悉的溫度,還有讓他揪心的淡淡檀香味。
待他再次回過神來時,又回到了二樓的雅間,那人面無表情地把他放在雅間裡的軟榻上,然後轉身離去。
你就這般,不願意見到我麼?
眼中的熱氣湧上來,他從軟榻上坐起來,看著紙糊的窗子上印出那人挺拔的背影,似突然下定了決心,他揪著自己的衣角追出去,心口碰碰亂跳。
我只要二十天,楚淵,我也只有二十天了,在這二十天裡,請別讓我離開你的身邊。楚淵,就算你從未喜歡過我,也別把我趕得遠遠地,二十天後,就算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我也會離開你的。
“小師弟……”
吾卿只能眼睜睜看著宇文秧擦著自己的肩膀衝出雅間,根本來不及阻攔。吾卿很鬱悶地看著自己端在手中的盆,盆裡的清水倒映出他疑惑且鬱悶的表情。他轉身,看見宇文秧跟著師叔的背影追出去。
雖是清晨,然而大街上的氛圍自然與客棧裡不同,已經有很多早起做小買賣的百姓佔據了街道兩邊,不過,要在這些普通百姓裡找出那人猶如蓮花一般清幽的身影,卻沒有那麼難。而且,他深受百姓愛戴。
“法師……”一個婦人牽著自己的小女兒在他面前跪下,他伸出手,撫摸在那女童的發頂,那婦人露出一臉感激的表情。
還有那些即便是擦身而過的路人,都會停下腳步來恭恭敬敬地朝他彎腰作揖,口中同時呼著一聲“法師”。宇文秧一路跟在他身後,就一路看見這樣的情景,才知他在大禹王朝百姓的心中,是這般神聖。
菩屠一直走近了城門,並未回過身來看跟在他身後的少年一眼,宇文秧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近了城門,那守城計程車兵放行的時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出了城,菩屠的步伐依舊未停,宇文秧卻跟得有些吃力,城郊與城內不同,尤其菩屠走的這條路上,長滿了到達腳踝這麼高的野草,宇文秧又與菩屠不能相比,因此走了不到幾步路就開始喘起來,菩屠的腳步卻越發飛快。
兩個人彷彿是在較勁,誰也不讓誰,宇文秧硬是讓自己加快了步子跟在那人身後。
菩屠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
為了不讓那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宇文秧幾乎是小跑起來,額頭佈滿了汗珠,這是他第一次忤逆他的意思。
“啊……”
一時不查,那條彷彿從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