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發生那件事?
還是,一切根本就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夢境?
看完了戲,人們繼續看熱鬧,賣粽子的小販滑溜地穿行於人群中,宇文懷廣和吾卿不知何時竄到了人群當中,津津有味地看著舞臺上的另一齣戲,所以等宇文秧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站著的人是一臉漠然的菩屠。
正中央的高臺上正在上演《定軍山》,講述的是蜀漢大將蜀漢大將黃忠於漢中之戰擊斃曹魏大將夏侯淵的故事,此刻,“黃忠”與“夏侯淵”大戰了幾個來回,勝負尚未分清,臺下爆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和掌聲。
在這樣的節日裡,人們當然更傾向於這種能夠激發興奮情緒的戲,周圍百姓對這出戏的反應顯然比剛才愛的死去活來的風月苦情戲要激烈得多,更因為臺下的觀眾以各個年齡階段的男子居多。
臺上的情節進入了高【咕~~(╯﹏╰)b我是很純潔的】潮,後面的觀眾猛烈拼命地往前擠,擠得宇文秧覺得呼吸都困難,身後熱情高漲的觀眾似乎還不盡興,想要擠得更近。
一隻手伸過來,宇文秧身子猛地向前一撲,硬實的胸膛撞得他鼻頭一痛,勉力抬起頭來,看見了潔白的僧衣。他心裡一頓,急忙要退後,但適才往前擠的人就在此時撿到機會往前一撲,宇文秧生生地被擠進菩屠的懷中。
菩屠比他高了一個頭有餘,挺拔有勁的身軀能換宇文秧兩個。
宇文秧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周圍的人似乎熱情一浪高過一浪,不給他退後或者鑽進地縫的機會。
菩屠淡淡地低頭看了懷裡的人,只看得見黑色的發頂,嘴角勾出及淡及淡的弧度。
整個過程,都有一個旁觀者一直在看著,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宇文秧的後背,心裡燃起了一把火。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收藏~~~
☆、14。半緣修道半緣君(2)
這個節日過得很盡興,至少在宇文懷廣和吾卿眉飛色舞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來。幾人回宇文府的時候,大街上還很熱鬧,吾卿和宇文懷廣都是一臉不捨的鬱悶,另外三個人臉上,則看不出什麼端倪。
回府的一路上,一直都是吾卿在興奮地說著在街上看到的新奇事物,其實,即便是出家人,他也只不過才比宇文秧大兩歲,十八歲的年齡,不過是個半大孩子,而且這許多年無論是在靈隱寺還是容光寺,過節都是在寺廟裡,哪裡有這樣好的機會。宇文懷廣倒是滿嘴附和著,難得遇到吾卿這樣與他有話題的人。
倒是黃敏君,一路上避而不語,視線不斷地從宇文秧的身上掃過,眉頭時而緊皺,時而鬆開。宇文秧一直感覺到有一股視線落在自己的後背,疑惑地轉身便與黃敏君的視線正好相對,宇文秧疑惑得眉頭微皺,但下一秒似乎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恰逢黃敏君移開了視線,沒有看見宇文秧微變的臉色。
一路無話。
一行五人回到宇文府的時候,宇文府的大門還敞開著,守門的家奴見到他們,立即殷勤地將幾人引到後花園的大廳中,花園裡依然觥籌交錯,只不過從倒下的人數來看,至少有一半的人已經喝得人事不省。
吾卿問了菩屠的意見,於是便上前找到宇文承前準備道別,雖然心裡對於要在今晚就回寺廟有些不情願不甘心。宇文承前聽說他們要走,立即吩咐家奴準備馬車,又在菩屠面前客氣了幾句,就親自將他們送到了宇文府門口,馬車緩緩而行,宇文承前看著也爬上馬車的宇文秧,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皺了皺眉。
黃敏君自從盛京城回到宇文府以後,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坐在他父親黃知州黃大人的身側,垂著眸看面前排得整整齊齊的碗碟,臉上也看不出高興與否,宇文承前見此,叫來宇文懷廣,非讓宇文懷廣好好陪陪人家黃府的大小姐……
馬車在盛京城的官道上緩緩行駛,車輪發出的仄仄聲被車外的喧鬧聲淹沒。吾卿坐在車廂一側,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在歇息還是在迴避著空氣中散發的不安分的因子,他的對面坐著宇文秧,菩屠安穩的坐在正對著車門的位置上。
宇文秧被腰間不時傳來的疼痛折磨得狼狽不堪,根本沒有心思再分散在其他地方,腰部一定腫了……
馬車終於在子時之前到達了容光寺。
“你……”就在宇文秧準備上床歇息的時候,禪室的門突然毫無預警地開了,一個人影站在門外,宇文秧一驚,待看清了站在門外的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對於這個晚上發生的一切直到現在都還處於茫然懵懂之中,仍在懷疑,那些經歷到底是不是他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