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
“大哥還記得綠蘿姑娘麼?”宇文秧站在茅草屋門口,開門見山地問。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宇文懷廣肯定沒有忘記,否則被關在後山這樣的懲罰豈不是太輕鬆了些?
宇文懷廣眉角一抽,嘴角極快地僵了僵,又極快地恢復原狀。
“你問她做什麼?你不是跟著菩屠法師,成了法師的帶髮修行弟子?”宇文懷廣故意笑得不懷好意,臉上的表情卻無論如何也稱不上自然,“怎麼,寺廟裡的生活果然還是太枯燥了吧……”
“綠蘿姑娘去世了。”
宇文秧看見宇文懷廣臉上那一瞬間閃過的表情,頓時有些後悔說這句話,但只要一看到宇文懷廣的臉,腦海裡又無端地浮現出綠蘿那張削瘦得可怕的臉來。
“是麼?”彷彿那一閃即逝的悲傷眼神只是宇文秧的錯覺而已,宇文懷廣淡淡地說道。
那一刻,宇文秧覺得有痛恨、嫉妒、煩悶等情緒從自己的胸口湧出來,好似被綠蘿付了身,對這個冷漠無情的宇文懷廣又愛又恨。這時的宇文懷廣給他一種陌生感,兩年多的相交在此時化作一灘泡沫,他不再是記憶中那個就算宇文府對他上下不冷不熱也十分關愛他的宇文懷廣。
“你知道她懷了你的孩子麼?”宇文秧幾乎是咬著牙說的這句話。綠蘿曾懷了宇文懷廣骨肉這件事,是綠蘿的小丫頭告訴他的,綠蘿知道自己懷了宇文懷廣的骨肉時,曾想過打掉孩子,卻因為孩子的父親而十分不捨,不過最後還是沒能保得住這個可憐的小孩。
“她來宇文府找過你,被趕出府那日,小產了。”
宇文懷廣蒼白的臉色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他瞥了一眼走進茅草屋的宇文秧,淡淡地道,“這就是你從容光寺出來找我的原因?三弟,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兄長了,以前你可是從未過問這些事的。”
“還是說,離佛近了,連心也變得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