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急忙坐到床頭,低聲問道:“到底怎麼了,少主別哭了。”
她說著突然驚叫一聲,耶律昊堅大喊道:“如意,發生什麼事了,趕緊開門!”
如意哆嗦叫道:“少主,你胸口流血了!”
穀雨聞言低下頭來,只見胸口的白衫上已經沁紅了一大片血漬。他喘著氣道:“沒事,剛才動的太厲害了,你扶我躺下來。”
他說著便**一聲,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如意嚇得哭起來,道:“我去叫林太醫!”
她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一腳給踹開了。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耶律昊堅已經衝了進來,看到穀雨胸口一片血紅,一個轉身看向如意,眼神兇惡到似乎能將如意撕個粉碎。穀雨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不關她的事,是我不讓她開門的……如意……你趕緊去叫林太醫!”
如意含著淚反應過來,起身便跑了出去。耶律昊堅急忙趴到床前:“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流血了,溫顧朗跟你說了什麼?”
穀雨緊閉著雙唇,汗珠大滴大滴從額頭沁出來,看起來極力隱忍的樣子。耶律昊堅心疼地幾乎不能呼吸,大喊道:“林太醫怎麼還不過來?!”
他話音剛落,林太醫便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看到穀雨胸前大片的鮮血,嚇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如意哭道:“您跪在地上幹什麼,還不趕緊看看怎麼辦?”
林太醫慌忙趴到榻前:“是少主太激動,牽扯到了傷口,得給他重新包紮。”他說著急聲喊道:“少主,放穩呼吸,胸口儘量不要起伏!”
耶律昊堅突然站了起來,大喊道:“高起,將溫顧朗叫回來!”
“不要!”穀雨一個起身,**一聲又倒了回去,可那胸口的血流的更多了,耶律昊堅嚇得忘記了呼吸,急忙握住他的手道:“好好好,我不叫他,你別激動!”
耶律昊堅紅著眼睛道:“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穀雨咬著唇道:“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不會有事的。”
他雖這樣說著,身體卻一直止不住的發抖,耶律昊堅握著他的手道:“你要是害怕就別低頭看。”
穀雨聽了閉上眼睛,回握住道:“有你在,我不怕。”
林太醫不敢妄然決斷,只好又將溫顧朗找的那個大夫叫了過來,兩個人合力,穀雨的傷情才算穩定下來。時光流轉,轉眼桃花已經進入全盛時期,外面雖然連日陰雨,卻更見江南的迷離風致。如意端了一盤子桃花進來,看見穀雨臨窗站著,急忙叫道:“你怎麼起來了?”
穀雨聞言回過頭來,逆著視窗的光,笑道:“是新折的桃花麼?”
“是。”如意笑著拿了一枝過來,道:“皇上聽少主昨日無意中說淋了雨的桃花鮮豔些,所以今兒個一早就叫我出去折了幾枝,說是要插在花瓶裡給少主看,我可是挑了好久,少主看看。”
穀雨笑著接了過來,只見一枝幽豔噙著雨珠,少了幾分妖嬈,平添幾分雅緻的淒涼。雨珠落在手指上,冰涼的一片,教人神智也清明起來。他笑著抬起頭問道:“那花瓶你清洗了麼?”
“已經清理過了,還是用早晨的河水洗的呢。少主喜歡什麼樣的,這個高腳花瓶怎麼樣,襯著桃花也更鮮豔了”。
穀雨笑著點點頭,看如意向視窗走去,急忙叫道:“別擋住了外面的景色,放在那排架子上就行了。”
如意點點頭,瞧了一眼外頭,笑道:“哎呀,皇上回來了。”
穀雨一聽便要下樓去迎,卻被如意一把攔住笑道:“才半天不見,少主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穀雨臉色一紅,道:“誰要去迎他,我是想下去走走。”
“那可不行,皇上說了,不準少主下樓去。”
穀雨抿著唇往房門口一望,耶律昊堅早已經走了進來,笑著問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如意忙道:“主子可回來了,我差點攔不住,這不,少主非要下去迎你!”
耶律昊堅聽了一笑。穀雨瞧見他衣袍溼了大半,便問道:“出去沒打把傘?怎麼淋成這樣?”
耶律昊堅笑了笑道:“外面有風,打傘也遮不住。今天感覺怎麼樣,胸口還疼麼?”
穀雨輕輕伸了伸胳膊道:“你看,已經不疼了。”
耶律昊堅靠近看了看道:“今天臉色還算不錯。”
如意笑著將花插好便退了出去。耶律昊堅笑著問道:“喜歡麼?”
穀雨點點頭,微微翹起嘴角道:“今天怎麼這麼開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