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出生入死,這樣愛你的女人,你怎麼下的去手?!你這樣一個殘酷冷血的人,我倒疑心,你會不會哪天把我也給殺了?”
“穀雨!”耶律昊堅一下子抬起頭來,渾身都是暴戾之氣:“你可以罵我冷血,無情,但我對你什麼心思你能不知道?我為什麼寧願拿一座城池來送走一個陸青袖?我為什麼要殺她們兩個?難道你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那我告訴你,我所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任何人阻擋我們的人,我都不會手軟!”
穀雨張大了嘴巴,雙眼一閉,眼淚就流了下來。他半靠著書案扭過頭去,哆嗦著嘴唇道:“你太可怕了,……你是個瘋子,瘋子!”
“我就是瘋了,我第一次想幹你的時候我就瘋了!可是我告訴你,溫穀雨,我瘋了也是因為你!是你把我逼到這條路上來的!我耶律昊堅,半生戎馬,從來認為自己是個可以流芳千古的帝王,可我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兒子,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面,可我認了,我愛上你,我從來不後悔,反而覺得該死的慶幸,你說我自私也罷,瘋子在也罷,我這輩子,就算打瘸你的腿,拿鎖鏈捆住你,也要把你留在我身邊!”耶律昊堅一把攬過他的腰身:“所以你就乖乖呆在我身邊,要不然,你跟誰我殺誰!就像周成軒,他敢動你的念頭,我就要他國破家亡!”
穀雨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嗚咽一聲哭了出來,他一口咬上耶律昊堅的肩頭,血腥直衝鼻息,他也一直咬著不肯鬆開。耶律昊堅咬緊牙關,紅著眼眶道:“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你這輩子,都是我耶律昊堅的!”
穀雨一把推開他,力氣之大,把自己也推倒在榻上,他一把抓住榻邊的匕首,耶律昊堅還未伸出手去,穀雨的刀刃已經劃破了自己的脖頸:“別逼我,要不你就抱著我的屍骨過下半輩子吧!”
耶律昊堅一怔,踉蹌著後退了半步,臉色痛苦地叫道:“雨兒……雨兒,你明知道我這麼愛你,你還這麼折磨我……你好狠心。”
眼淚滾滾落下來,穀雨一把甩了匕首,大踏步走到帳前,回頭道:“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溫穀雨,誰也強迫不了!否則我讓他生不如死!”
韓棟站在帳前大氣也不敢出,見穀雨突然走了出來,脖子上還帶著血跡,大吃一驚道:“這是怎麼回事,如意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止血藥!”
如意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跑上來扶住穀雨,直到回到營帳裡,才叫了一聲:“少主……”
她只叫了這一句,眼淚便簌簌掉了下來。穀雨露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微笑,道:“你哭什麼,我又死不了。”
如意用顫抖的手按住他的傷口道:“少主胡說什麼呢,少主福大命大,奴婢只是心疼少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穀雨神色一怔,如意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垂下頭道:“你看我,只不過一個月不見,已經不會伺候少主了。我還指望著少主以後多指點我些呢。”
穀雨鼻子一酸,默默掉下淚來,任她給他包紮了傷口,闔著眼簾道:“要我有一天離開這了,你該怎麼辦呢,他會不會把怨恨撒到你和高起身上?”
如意忍住哽咽道:“少主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沾了少主的福氣,哪能輕易就死了呢!哪天少主想要走了,就直接走吧,什麼也不用記掛,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
穀雨低頭啜泣起來,道:“他不肯放我,我還能去哪兒呢,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的去路了。”
如意一聽也悲從中來,坐在一旁哭了起來。淚水打溼了額髮,穀雨突然抬起淚眼道:“高起怎麼樣了?”
如意搖了搖頭哭道:“他昏過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
穀雨不由鳴咽一聲哭了出來,道:“我總是害了你們。”
“少主不要這麼說,他雖然沒有醒過來,可我知道他心裡也是願意的。”
穀雨這才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他。”
如意沒有說話,只低著頭道:“我並不知情。”
穀雨聞言回過頭來。如意望著他的眼睛道:“皇上對你的心思,我真不知情。”
穀雨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而且就算你知情,我也不會怪你的。你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如意落下淚來,髮絲縈繞在耳畔,又被她輕輕拂上去。穀雨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去麼?”
如意這才擦了眼淚,點點頭道:“少主今晚上不會回來睡吧,我收拾幾件被褥過去,少主先去吧。”
穀雨點點頭,從營帳裡走了出來。高起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