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奢淫逸!”
溫顧朗抿著嘴笑,道:“你可別逗我了,我要是再笑,可就一點威嚴也沒有了,被別人知道了,以後打仗誰還怕我?”
穀雨嘖嘖嘆了兩聲道:“原來當將軍這麼好啊,叫我在這裡住一輩子我也願意。”
溫顧朗斂了笑,道:“唉,若你只是尋常的一個人,大哥真願意將你一輩子養在這裡。”
穀雨聽了不由傷感,笑道:“那有什麼,我以後會經常回來找你的,你可是我大靠山,要哪天我無路可去了,你還要收留我呢!”
溫顧朗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我已經對耶律昊堅講了,要哪敢對不住你,我第一個不會饒了他!”
穀雨坐到欄杆上問道:“你說實話,你不肯與我爹爹見面,是不是有我的緣故?”
“嗯,”溫顧朗點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他是你爹爹,我是你大哥,按輩分我還叫他一聲姑父呢,可是要是叫的多了,我以後哪還能站在與他平等的地位上保護你?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好,我想他心裡也不願意多見我。”
穀雨溼了眼眶,啊一聲撲到溫顧朗懷裡道:“還是大哥對我最好了!”
溫顧朗笑著抱住他:“感動了吧,感動了那你就在這多住兩天!”
將軍府的下人們看到平日裡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突然成了溫潤如玉的一個人物,一個個驚得說不出話來。鍾生從明德樓回來,將如意也帶了過來,聽說穀雨晚上要跟著溫顧朗睡,半天沒緩過神來。穀雨吃了晚飯就興奮地鑽到了被窩裡面。溫顧朗悶笑著躺在一邊,兩個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起話來。穀雨尤其激動,打了個滾道:“咱們好多年沒在一塊睡過了。”
溫顧朗將胳膊伸過來,穀雨順勢枕到頭下道:“這次你被抓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呢?”
溫顧朗閉著眼睛道:“國丈不知從哪裡搜出了我給姐姐寫的一封信,以為我跟姐姐有染……”
穀雨一愣道:“你不是說皇上已經讓姐姐和你認了姐弟了麼,你寫了什麼會讓他誤會?”
溫顧朗道:“那不是我寫的信,是姐夫寫的。”
“姐……姐夫?”
“姐姐與姐夫非常恩愛,後來姐姐入了宮,皇上雖然很寵愛她,但姐姐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始終無法忘了姐夫。我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她便託我給姐夫去一封信。”溫顧朗不由黯然,道:“她不知道,姐夫在她入宮第三年便也到了京都的法華寺裡。當年姐姐入宮,曾讓聖上發下誓言,不會為難林家的人,可是姐夫竟然追到了京都,聖上就將他殺了。”
穀雨咬著唇說不出話來。溫顧朗又道:“我不忍心姐姐傷心,便教人仿著姐夫的筆記跟姐姐回了一封信,因為怕人查起,落款寫的便是我的名字。”
溫顧朗溼了眼眶,道:“其實我一直懷疑,姐姐突然病情加重,可能是知道了姐夫已經身亡多年的事情……”
穀雨含著淚抬起頭來:“那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會作何感想啊?”
溫顧朗搖搖頭:“他們的事,咱們也不好摻和。別說這個了,說說你吧。”
“我?”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大遼?”
穀雨面朝上躺著,想了一會道:“過了春天吧。北都距離這遙遙千里,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溫顧朗嘆了一口氣,道:“我總為你懸心。”
“你放心吧,我會把握好的。”
“你從此也要生在帝王之家,情勢複雜不比尋常人家。可你個性這樣單純善良,心又軟,大哥擔心你會吃虧。到時候你身邊連個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
溫顧朗越說越覺得憂慮,看向穀雨道:“說來說去,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還是身份特別,若能迴歸平常人,或許……”
“不行!”穀雨搖頭道:“爹爹雄心壯志,他日定是一代明君,能澤被天下也一直是他的抱負,我不能拖累了他。”
“那你心胸就放寬廣一些,要是他日他納了后妃,你也要多多忍耐,守不住他的人,守住他的心也是好的。若你哪一天累了,不想再呆在那裡了,就派人告訴我一聲,我親自去接你。”
穀雨閉著眼,眼尾掉下一滴淚來:“等到時機到了,我也會娶親的,堂堂一國皇子,總不能一直住在宮裡。他若不同意,我……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咱們兩個好不容易聚在一塊,說些高興的事才好。”
溫顧朗替他攏了攏掉下來的額髮:“也罷。感情的事,外人說了也沒有用,就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