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無奈,只得派人護住扶蘇。
扶蘇一路行過,果然見前方聚了不少人,細數一下不下千人,隊伍中不乏老人和小孩,衝在最前面的多為青壯年男子,這些人衣衫襤褸,手持木棍,目露兇光。
剛被貶為縣令的原郡守正在耐心安撫他們,不過對方似乎並不買賬,情緒頗為激動,只嚷著要交出欺壓百姓的狗官。
扶蘇令人綁了那害人的原縣令扔到人群前,高聲喊道,“這便是各位要找的狗官!”
災民中有眼尖的立刻叫道,“沒錯!就是他!就是那個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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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已有人執著木棍就要衝上來與之拼命。這麼一鬧,原本挺屍裝死的原縣令立刻跳了起來,又被身後的侍衛給按回地上。
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縣尉被人從從群裡推了出來,兩個難兄難弟面面相覷一陣,而後皆認命的垂下頭。
扶蘇將這二人的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冷哼一聲道,“早知今日悔不當初。”接著又對著人群喊道,“皇帝陛下巡遊至此,得知本縣災情嚴重,縣令卻勾結縣尉私扣賑災糧草買賣,不顧百姓死活,這種貪贓枉法之人豈配為官?陛下以當場撤了他二人之職,並嚴懲不貸……”說著,他一揮手,二人身後的侍衛長刀劃落,兩顆頭顱就滾到地上,血濺了一地。
縣尉咋咋舌,原本對這個看起來文弱不堪的長公子有些輕視,誰知其行事作風卻雷厲風行,頗有幾分當今陛下的作風,不由對扶蘇另眼相。
原本還有些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既而不知誰叫了聲;“好,真是大快人心!”
然後是接二連三的叫好聲,更有誇張者跪倒在地,哭喊道,“狗官終於伏法,我那一家七口的仇終於報了……”哭完後,又對著扶蘇不停地叩首,嘴裡嚷著,“公子大恩大德,感激不盡!”
扶蘇道,“要謝便謝皇帝陛下明察秋毫。”
他又讓侍衛將糧倉中的糧草一袋袋的搬了出來,對災民道,“現在發糧,人人皆有份,老人和孩子可先行領取。”
見有了糧食,災民們紛紛激動起來,自覺地列成一條隊。
嬴政見扶蘇已處理妥當,吩咐侍衛出發。
馬車經過人群時,有人率先跪倒在地,大聲喊道,“陛下聖明!”
接著所有在場的官員和百姓都跪倒在地,齊聲高呼,“陛下聖明。”
嬴政掀開車簾,目光在場上一掃,最後落在扶蘇身上。
扶蘇立刻走到馬車前,向車內之人問道,“父皇,兒臣做的可好?”大有邀功請賞之意。
誰知嬴政卻突然側過臉,鬆開手放下車簾,不鹹不淡的答了句,“尚可。”
扶蘇呵呵笑了笑,似乎對他這種態度已習以為常。
有了扶蘇殺雞儆猴的雷霆手段,再沒人有那個夠膽敢頂風作案。
此番巡察,嬴政終於可以鬆口氣。不過這陡然一放鬆的後
果就是喝高了。
扶蘇攙扶著喝得酩酊大醉的嬴政回了屋裡,輕輕放到臥榻上。
侍從及時的抬著裝了熱水的木盆進來,扶蘇望了眼熱氣蒸騰木盆,開口道,“放著讓我來吧。”
那侍從是嬴政身邊的老人,雖然面上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聽了扶蘇的話,將木盆放在榻邊的矮几上。
扶蘇拿起乾布放入熱水中浸溼,扭幹水後,輕輕的為嬴政擦去額上的汗水。
侍從見他真要自己親自動手服侍嬴政,不由說了句,“長公子真是仁孝之人。”
扶蘇輕笑一聲道,“中常侍大人謬讚,這本是扶蘇分內之事。”
身為皇子不擺架子對人還如此謙恭親和,這位跟隨在嬴政身邊多年的中常侍不禁對這位長公子產生幾分好感。
他躬身道,“臣先告退,公子若有事,只管吩咐臣。”
扶蘇頷首。
屋內只剩父子二人,扶蘇坐到榻邊,將嬴政扶了起來,脫去他的外袍,又解開裡衣,結實精壯的胸膛露了出來。
扶蘇將溼布在水中抖了抖,再次扭幹水,這次擦拭的動作從頸部一直來到胸前、小腹之上。他怕吵醒了嬴政,動作極其輕柔小心。
嬴政醉得太過厲害,朦朦朧朧之間以為自己還在咸陽宮之中。身上一陣溫溫的、溼軟的東西在遊走,竟挑得他心癢難耐,只當是哪個大膽的宮女嬪妃爬上了龍榻,正在極盡所能挑/逗自己。□之上,他從不刻意剋制自己,很快身下就有了反應。
扶蘇也發現嬴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