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方便書寫作畫。扶蘇可以試試,比竹片好用。”說著又對呂雉道:“阿雉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對世情不解,這山上許多東西都是這世上還不曾有過的。”
扶蘇拿起毛筆,用白色的筆頭沾染上墨汁在一塊絹上畫了起來。也許是初次使用這種筆,手下有些生疏,軟軟的筆頭還未落下,墨汁就滴落到白絹之上,如雨點般四散開來。
“啊,太浪費了!”呂雉著急的叫了一聲。
扶蘇吸了口氣,緩緩落下幾筆,等漸漸掌握了力道,下筆也越發從容,那散開的墨跡不過幾筆勾畫就被變成了綻放的梅花。
呂雉驚訝的睜大眼,嚷道:“這……這是咱們院子後的梅花樹吧……”
師父拍著手讚道:“好!好!今日一見才知何為妙筆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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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扶蘇有些詫異的道。
師父道:“扶蘇來山上已有數年,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武技練到如何程度?”
呂雉也跳了出來,拍好叫好,說,“阿羽老是一個人練武有什麼意思?害的我也只能與山中的小動物們玩,實在沒勁!”
最後兩位弟子便來了一場比武對決。
呂雉解下纏在腰間的軟劍握於手中,笑著對扶蘇道:“阿羽,師姐來了哦!”說著,輕輕一躍,人已撲向扶蘇。
扶蘇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手執銀槍將呂雉的一擊擋了回去。呂雉騰空後翻又落回地上,扶蘇的手中的銀槍已送了過來,呂雉連連後退,避開銀槍的鋒芒,手中的劍亦揮向扶蘇。兩人開始只是互相試探,並未動真格,越到後來卻打得不可開交,
都認真起來。
扶蘇的一杆銀槍舞得虎虎生風,呂雉的劍亦是飄忽不定,令人防不慎防,勝負一時難分。
這麼交手了幾百個回合,呂雉尋了扶蘇一個破綻,軟劍纏上銀槍,一用力那頭的紅纓便落到呂雉手中。
勝負已定。
呂雉收回劍,拍著手直叫好玩。
扶蘇輸了一招,心中不快,瞧著呂雉滿臉得色,冷哼一聲道:“武功高又如何?學武只不過能敵過一人,既要學便學萬人敵!”
師父聽了他的話,愣了好一會話,而後哈哈大笑起來,對扶蘇道:“好!好!難得扶蘇有此志向,明日起,師父便授你兵法。”
歲月匆匆,轉眼扶蘇到了及冠之齡,師父為他行及冠禮準備了豐厚的禮物。
呂雉望著那杆霸王槍和烏金甲眼睛都紅了,直嚷著師父偏心。
師父笑道:“阿雉及笄時,師父也曾贈你寒鐵軟劍與五彩霞衣。”
呂雉摸了摸扶蘇的那身烏金甲,無比羨慕的道:“阿雉不喜歡那條裙子啊,太長了,阿雉穿上都不會走路了……”
扶蘇聞言捂著嘴偷笑。
等為扶蘇行完冠禮,師父對二人道:“你二人在山上也有數年,也該是時候下山歷練歷練。”
扶蘇與呂雉皆是一臉震驚。
師父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我有沒有算錯,扶蘇,你既成了我的徒弟,你的命也就不僅僅是扶蘇而已……”又轉頭對呂雉道:“阿雉也一樣……”
這話說得太過高深隱晦,二人皆是一臉懵懂,如墜雲霧。
師父又笑了一聲道:“將來你們就會明白了……”
翌日,師父為他二人送行,呂雉再次咆哮起來。
那也難怪,扶蘇騎的是一匹俊朗的踢雲烏騅馬,而呂雉面前的則是一頭黑驢。
師父笑道:“阿雉跑得比烏騅馬還快,還要它做什麼?”
呂雉雖然贊成師父的話,但還是撇著嘴道,“我不要那頭笨驢啊……”
☆、月下竹林
扶蘇與呂雉結伴下山,呂雉欲往下邳去探望黃石公,兩人便在山腳下的村莊外分道揚鑣。
扶蘇騎著烏騅馬漫無目的四處亂逛,突然想起多年前曾答應幫阿籍尋找家人,雖說人海茫茫不知從何找起,不過他還是決定往楚國舊地去一趟。
他一路順江而下,遊歷了衡山七十二峰後,又來到了南郡。進了城,他牽著馬在街上緩緩行走,四處張望,欲尋一家客店住上一宿。終於找了間合適的客店,想要間上房,誰知那掌櫃卻告訴他,後面的天字號房都給一位貴客包了,只剩下地字號的房間,好在扶蘇也不太挑剔,住就住吧。
他把烏騅馬交給店內的小二帶去後院馬廄餵食,正準備進房間的時候休息,突然響起一陣鑼鼓聲。他往外一瞅,原來是對面的酒樓在外敲鑼打鼓引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