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死了?

那樣的火,只能是魔力的終極爆發才能引起,他葬身火海了吧。

混蛋,死肥豬。到頭來終於掛了。誰叫他說什麼“別出手”,只知道耍帥、終於遭報應了。

鼻腔突然湧起酸澀感,安納斯狠狠的眨眨眼睛,躲避什麼般四下望去——

他一巴掌就甩開了維修大叔的大手,在大叔的吼聲中跑向警戒線的另一側——

那裡,警戒線的後方,兩個相同面容的黑衣男孩正面色凝重的望向安納斯。他們都在水中半跪著,其中一個抱著一個重度昏迷的人的上半身。

“莫悱!!!!”

巫黎雙生子並沒有阻止安納斯靠近,卻是趕上來的醫護人員將安納斯與莫悱隔開了。

“——這是!!沒有呼吸了?!!!”

“快,快點!!送上車!!!”

巫黎雙生子的一人跟著救護車去了,安納斯和另一個雙生子留下。

巫黎爭戰沉默的抬頭望向安納斯的臉,只見白髮的少年還是呆愣愣的,看著莫悱穿著自己給的、卻被染了個透紅的白衣白褲,被醫護人員抬上擔架、急急的送走,他滿是小裂口的右手無力的垂下擔架,凝滯的血滴就滑過幾乎看不出原本面板的手指,滴入浸泡了整個遊樂園的大水。

那抹暗紅迅速被水流稀釋了,極淡極淡的紅色水流也並不朝向安納斯那邊,而是向著遠離安納斯的方向,無情的順著地勢遠去了。

莫悱被送進了巫黎家的私營醫院,搶救就用了三天三夜,“手術中”的大紅字亮了三個二十四小時,那般閃閃爍爍、赤色詭異,有種宿命般的催魂的味道。

安納斯那邊,他則是看著救護車即將開走才回過神來,心裡一急就想追過去,但巫黎爭戰早就一手刀砍上去了,小小的黑衣男孩面無表情的扛起虛脫了也在罵罵咧咧的安納斯,坐上了剛剛趕到的一輛黑色加長轎車。

安納斯同樣來到了黎生醫院,他本來想問莫悱的情況的,但被板著臉的護士姐姐動作兇暴的扒衣服上藥纏繃帶,疼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發誓,以後護士就是他最憎恨的職業!

巫黎爭戰等在門外,聽著安納斯口無遮攔的毒液狂噴,只是像個小大人一般抱起雙臂,望向通往特別手術室的通道——他的兄弟巫黎戰爭換好了衣服,正向他走來。

雙生子根本不需要交談,只是一個眼神交換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兩人一齊走進“招待”安納斯的急救室,護士姐姐一看到兩人便恭恭敬敬的一鞠躬、快步退了出去,留下徒勞的想扯下繃帶的安納斯。

其實安納斯真的沒有什麼力氣自己瞎鬧了,他很快就面色慘白的倒下了躺椅,用手臂遮住眼睛、重重的喘氣。

巫黎雙生子雖然看到安納斯已經極度疲憊了,可要告知的殘酷真相還是得說出,隱瞞這種暫時的妥協終究是一種傷害。

“安納斯塔西亞,我是巫黎戰爭/爭戰。”

齊齊的、聲線呆板的兩個男童聲響起,安納斯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看向兩人的方向。

“安納斯塔西亞,黑鳶的情況緊急,也許這次的身體撐不住了。”“安納斯塔西亞,黑鳶的狀態危險,恐怕這次的難關闖不過了。”

兩人齊齊開始說話,語音語調語速完全相同,讓安納斯沒聽個太懂,忍不住皺起眉頭。

如果是莫悱,絕對不會尖銳制止雙生子令人困擾的說話方式的,但安納斯畢竟不是莫悱,他有心無力、正煩躁著,一聽兩兄弟說話怪腔怪調,馬上就一針見血:“你們能不兩個人一起說話了嗎?我聽不清。”

巫黎雙生子對視了半晌。

好像經過了激烈的思想交鋒,他們才重新盯住安納斯,語氣充滿了孩童直白的不爽:“戰爭很討厭安納斯塔西亞,爭戰也是。”“爭戰很討厭安納斯塔西亞,戰爭也是。”

但下一句,兩人終於改變了起碼持續了五年的雙人式說話法,由巫黎戰爭先發言:“安納斯塔西亞,黑鳶是你的什麼人?”

安納斯忍住低血糖帶來的眩暈感,支撐著坐起來,就算在小孩子面前,他也不願示弱般躺著,“黑鳶是什麼?人嗎?”

巫黎爭戰:“他自稱莫悱,你也叫他莫悱,但我們認為他是黑鳶。”

巫黎戰爭等親兄弟話音一落,不消一瞬就接上話頭:“黑鳶就在莫悱的身體裡,是黑鳶斬殺了兇貓、救了你。”

安納斯答不上話來,這個“黑鳶”,怎麼回事??莫悱身體裡?!這算什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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