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屢次對老夫不敬的小兔崽子;他的名字可長了;叫啥來著;嗨!小妮子你還記不記得啊;那又臭又長的活像裹腳布了………”
“安納斯塔西亞·芝諾埃爾利卡。”
“哦啊啊啊啊!”辛老爺子像被人用指頭狠狠按到了茶水裡一樣;嗆得不輕; “兔崽子你從哪裡鑽出來的!”
“安先生。”莫悱很自然的看著安納斯從陽臺的陰影中慢慢踱出;起身又開始了泡茶程式。施哀央像只小兔子般豎起了耳朵;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納斯;坐的筆挺;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發射出明顯的 “和我坐在一起吧”的訊號。
安納斯又把施哀央當做了透明人;直接坐上了莫悱那一邊的沙發扶手。他沒有扭頭;就是手往後一伸;莫悱自覺遞上茶杯;這次還帶上了茶托。
“茉莉花茶。”莫悱禮貌的介紹了一下。
“花茶;你是女孩子嗎。”照例是略帶譏諷的回答。但是莫悱看到白色的後腦勺低了低;安納斯還是用茶潤了潤嗓子。
“老頭;你繼續。”
等級高下一覽無餘。
辛老頭砸吧砸吧嘴;悶聲悶氣道: “老夫只說一遍;小胖子;記不住就專心記筆記;有問題及時問!這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大費口舌;老夫容易嗎……”
安納斯: “廢話少說。”
“知道了知道了!!喏;小胖子;知不知道什麼是魔女?”
“不知道。”
“啊哈哈哈果然不知道!魔女就是吃人的壞傢伙,咔嚓咔嚓,把人吃個精光!更可氣的是,它們會變成被吃掉的可憐人,繼續去吃更多的人,把更多的人變成魔女,咔嚓咔嚓,吃個精光!”
“像我們,靈薄獄!清剿魔女的正義之士!義務勞工,風險自擔,走牛做馬的天天追著魔女跑,我們容易嗎我們!小妮子,老夫總覺得身上還有股魚腥味兒啊?”
莫悱:“……”又是日常被捲入非日常的經典套路嗎?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對抗魔女的魔法少女之類的東西,安先生沒有變身什麼的真是太好了。
“我們的boss,她的閨名連老夫說之前都要飲一口香茶啊!那可是個不錯的女人!我們尋找魔女,打倒魔女,boss給我們獎勵!只要你加入靈薄獄,殺幾個壞魔女,什麼願望都能滿足!真是個好地方啊,靈薄獄!”鈴鐺老頭從鈴鐺洞眼中吐出細長的一條茶水柱,自娛自樂個沒完,“自願加入,自願退出,過幾天boss就會來找你的吧,小胖子,挺幸運啊你!小妮子,水有點冷了,扶老夫出浴!”
莫悱:【鈴鐺版的貴妃出浴,還真少見】
其實就是施哀央把鈴鐺從茶水裡撈起來,用莫悱給的手帕擦了擦,捧在手心裡。鈴鐺在小女孩金屬的掌心中滾了又滾。
滿客廳除了“叮噹叮噹”的愜意聲,死氣沉沉。
“怎麼樣啊,小胖子,有沒有一點點心動?對我們靈薄獄有沒有興趣啊?”辛老頭打破死寂,“boss可是什麼都能實現的女人!就像老夫,老夫都重新活過來了,哈哈!雖然憑依不太讓老夫滿意,啊哈哈!”
“什麼都能實現?”莫悱問。心裡忍不住想到了那個被魔女吞噬的女孩。變成魔女後的她,還保留著身為人的意識!她還去上學,還知道自己是莫悱,雖然想吃掉自己,但是,她還是有救的吧?如果最後那一槍……
“別做夢了,小豬仔,”傳來安納斯塔西亞極為冷淡的聲音,“她身為人的部分只剩下難以消化的殘渣而已。只不過利用殘渣製造出了你們喜聞樂見的假象,就被欺騙得同情心氾濫了嗎,真是愚蠢。”
安納斯還是揹著身子,他搖晃著只剩下茶渣和一點點茶水的茶杯,撐著沙發扶手的手指修長蒼白,讓莫悱又想到了那個女孩挽著自己手臂時、自己能看到的,她的纖纖玉指。
莫悱閉上眼睛。好像弄懂了安納斯的能力,他在心裡一字一頓道:【她在學校的時候,很正常。如果魔女一定要吃人的話,為什麼不吃班上的同學?】一定還是有救的吧!“她”一定還沒有消失,這樣魔女才會受“她”的影響,像個人一樣說笑、哭泣,在最後露出那樣的表情!
“小瞧魔女是嗎,這算勇敢呢,還是自欺欺人?我記得我有好好的問過你,你的回答可是很有意思呢……”安納斯轉過身,舉起茶杯,將茶渣和著殘餘的茶水一點點淋在莫悱頭頂,“說她早已經死了的,是你,小豬仔。”
“先放棄她的人是你。哈,不過你緊抓著不放手也沒用,告訴你好了,新生魔女的腸胃很柔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