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得無比心痛,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來讓他更難過,已不在他清醒時守在一邊。
然而再怎麼不忍心,做到這一步已不容許停止。金益狠心不去看他,李章也始終緊閉著眼睛。
艾炷點燃後,每一次放下,都似一粒火炭落在身上,點燃體內越來越灼熱的火焰,熊熊地直燒到體外,像是又回到了重生當日。李章的呼吸破碎而凌亂,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縮,卻被布條緊緊地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更多的火炭落在身上,李章的意識早已混沌,拼命地搖頭,想要說“不!”,想要叫人殺了他,口中的布巾阻擋了一切,他終於無意識地哭了起來。
孤獨的煎熬中,有人抱住了他的頭,柔軟的雙唇汲去了淚水,輕聲的低喃雖然聽不清字句,卻讓他狂躁的心安穩了一些。他茫然尋求著更多的溫存,微微仰起了頭,心裡隱隱約約的,知道靠近的是讓自己安心的人。
口中的布巾被取出,他大口呼吸著空氣。有什麼慢慢地探進了口中,小心地,越過他的齒列,笨拙地探尋著,慢慢找到躲在深處的舌頭,軟軟地纏綿。記憶中有些熟悉的場景浮現出來,他猶疑著,試探著,追著這似是而非的感覺,忘記了身上的火。
他慢慢睜開眼睛,晃動模糊的視線裡,芷清低著頭又哭又笑。他緩緩叫了聲“芷清”,聲音啞在了嗓子眼,芷清仍像聽到了一般用力點著頭,低頭又吻了過去。
焚骨煎髓般的灼痛緩和得只剩了些溫熱,暖洋洋的彷彿冬日裡的陽光,帶給李章從未有過的舒暢。他清醒了過來,疑惑地看向假作不見的金益和故作正經的鄭一晏,羞赫地掙脫了芷清的懷抱。
金益摸著他的脈門,凝神感覺著什麼,突然手指用力壓住脈門,同時以針刺指,放出一股黑血。未幾,血色漸紅,金益鬆開了手。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