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

他的性格本就爽朗大方,長袖善舞,見那人談吐不俗,便有心結交。

楊靖也正有此意。

蕭子誠和蕭賢蘭則有些詫異。魚龍微服,本該小心謹慎,便是有心與他人相交,也該由這裡身份最尊貴的皇上出口邀請才是。可是蕭滄海卻先行開口,不知是否妥當。

他們卻不知道,以前在江南時這種事蕭滄海也常做。楊靖雖然性格豪爽,氣度不凡,但久居深宮,身上自有一股深冷威嚴的氣質,一看便知不是那般隨意與他人親近之人。因此他也樂得看蕭滄海長袖善舞,倒也真因此結識了不少人才。例如現在駐守北部邊關的大將童振,當年便是如此在江南被蕭滄海忽悠過來的,好好一個書生硬是棄文從戎,成為了一名武將。

對桌那人倒也痛快,聞言便起身來到他們桌旁,定定看了一眼楊靖和蕭滄海,微笑道:“如此陸某就冒昧了。”

楊靖哈哈一笑,道:“陸兄請坐。”

陸濯道:“在下姓陸,單名一個濯字。不知幾位兄臺如何稱呼?”他眼睛看著楊靖,顯然一眼就看出這桌的主導之人是誰,倒是個聰明人。

楊靖微微一笑,道:“我姓盧,單名一個醒字。這位是我的夫君。”

因為男兒可以生育,所以歷代皆有男子成親的習俗。到了這一代,盛輝帝更是娶了一位男皇後,因此男風更加盛行。一般男子夫妻在外,都會稱呼對方為‘夫君’,是對對方的一種尊敬。畢竟嫁入的一方放棄了男兒之尊,是極大的犧牲,若是彼此感情好的話,不論誰嫁誰娶,地位上都相差無幾。

蕭滄海搖扇輕笑,道:“我姓蕭,單名一個海字。這兩位是我的弟弟,蕭誠和蕭嵐。”

陸濯一一施禮,彼此寒暄後坐定。

楊靖道:“剛才聽陸兄所言,似乎對南北之分有些意見?”

陸濯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陸某不才,對當前的形勢也知道一二。看盧兄是北人,蕭兄卻似乎是南人?”

楊靖道:“不錯。不過我雖是北方人,卻是從小在南方長大的,說是半個南人也不錯。”

陸濯端起茶飲了一口,道:“以楊兄和蕭兄的眼光,應該能看出我是北方士族出身。只不過陸某家世已微,目前只是一介寒門了。”

楊靖和蕭滄海剛才第一眼已經看出,陸濯打扮清貴,腰間配玉,頂上束冠,這是標準計程車族打扮。只是他的衣服布料普通,玉也是一般的寒玉,冠也只是一頂楠木冠。

此時不僅士族和庶民之間界限分明,便是士族之間也分三六九頂。上品士族不說服飾上乘、裝配華貴,最主要的是頂上戴的一定是玉冠。

簡單說,就是穿西裝的阿曼尼和地攤貨的區別了。

楊靖道:“陸兄自稱寒門,但言談不俗,有學識在身,不知和滄州的上品士族陸家有何關係?”

“正是本家。”

“哦?”楊靖微笑道:“即使是勢微的旁支,但以陸兄的才學,應該也可以得到州府的推薦,參加入官考學才是啊。”

陸濯嘆了口氣,道:“這正是剛才盧兄問我為何對南北之分有意見的原因了。”

楊靖露出好奇之色,撫摸著手中的茶杯,等著他解答。

陸濯道:“雖然蕭兄三兄弟都是南人,但陸某還是直言不諱了,請勿見怪。”

蕭滄海一笑:“陸兄但請直言。我們並無妨礙。”

不用多言,只看他的氣度,陸濯就知道他不會介懷。至於另外那兩位蕭兄弟,陸濯還不放在心上。

“那陸某就直言了。從長京被攻破,到當今聖上奪回江北之地的近二十年間,我大盛在胡人的統治下人才凋零,北方各大士族更是十不存九。當今聖上惜才,五年前曾下旨鼓勵寒門子弟為官,規定各大士族每年都要向朝廷推薦一定的寒門子弟,以此來發展新興士族。然目前朝廷中卻是南方士族佔多數,在推薦人數上自然就佔了優勢。”

陸濯說到這裡,楊靖和蕭滄海已露出了悟之色。

西盛時期,中原的根基都為北方,士族人數大大多於南方。後來長京淪陷,朝廷遷往南方,南邊計程車族由於地理優勢儲存了不少,但避往南邊的北方大族也不再少數,小盛朝廷中的官員也大多是北人,因此兩邊仍是勢力懸殊。但二十年間,北方在胡人的統治下漸漸式微,而南方卻在小盛朝廷的精心統治下漸漸強大起來。到了盛輝帝重新統一大盛,雙方已成勢均力敵之勢。

“當今聖上在南方長大,更是娶了南方士族之首的蕭家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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