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後悔,都怪你太冷淡,讓我不敢靠近。否則……”
每次他試圖親近時,都會被一雙看不見的手無聲的,堅決的推開,可是這種推開又含著濃濃的不捨,他能夠感覺得到。
家樂又倒了一杯喝起來,喝完又去拿酒壺。
一個人影輕無聲息地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
那人影按住酒壺,說:“否則什麼?”
家樂淚眼朦朧中看到這個人居然是葉乘風,笑起來:“這麼快就和你又見面了,看來人說心誠則靈,果然不假,我給你燒的紙錢這麼快就收到了,你是投胎前想見我一面是吧?”
葉乘風臉上一抽,笑道:“我見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又不在乎你。”
家樂啪開他的手,生氣說:“你少胡說了,你對我做得種種一切,我還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如果你幫我學廚藝,出錢買昂貴材料給我練習,還開酒樓幫我打名氣,又幫我給二妹妹出了豐厚嫁妝,這些都是為了補償我的話,那我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要對我補償到這份上,我再問你,生死關頭,你為什麼選擇自己引開殺手,卻把生路留給了我。你說啊……”
家樂揪住他晃:“一個人在危急關頭作出的決定,往往是他深藏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平時那些掩飾不做數的。你明明心裡有我,為什麼還處處針對我疏遠我。我才不信你是為了當初被我騙了而懷恨在心。
為什麼?為什麼?說啊。”
葉乘風苦笑一下:“反正我是要死的人了,你知道這些做什麼,白白傷心。”
家樂生氣地捶他,吼道:“人都是要死的,所以要在死前做自己想做的事。”
葉乘風抱住他,輕拍他的背,哄道:“別生氣了,你說,如果你快死了,你想做什麼呢?”
家樂認真想了想,說:“如果我幾十年後死,我的理想是做天下第一大廚,如果我明年就要死了,我要把有限的時間陪著我最愛的人,享盡最後的快活。”
葉乘風沉默半晌不說話。良久,才嘆了口氣:“看來我是想錯了。我想著和你保持距離,這樣我死以後你才不會有太多傷心。不料,你卻是這樣想的。”
“呸,你憑什麼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霸道鬼。”家樂酒湧上頭又捶他幾拳竟然沒有發現不對勁,“早知道你這麼早死,早知道你心裡這樣看重我,我一定什麼也不管,抓緊時間好好與你快活,你死了可以沒有遺憾,而我在餘生也有些可以念想的事。”
葉乘風眼神閃爍,臉上泛起紅暈,緊緊抓住他的手,略有些緊張問:“那你現在還是這樣的想法嗎?寧可將來傷心,也要不留遺憾?”
“嗯。”家樂閉上眼睛,把頭埋在他懷裡嘟噥著。“早知道你會早死,我一定……一定……”
葉乘風把他抱到床上,鄭重地盯著他,道:“今日就成全你我心願,死之前再不留遺憾。”
“好熱……”家樂醉意上來,雙手亂抓,把衣服扒了下來。
“乖,別亂動,我來幫你脫。”葉乘風按住他的手,很鄭重很輕柔地脫下他的衣服。
家樂嘴裡噴著酒氣,一邊嘟噥:“你幹嘛脫我的衣服,我也要脫你的。”
說著,用力撕扯著。
葉乘風哭笑不得:“你不要這麼野蠻好不好,讓人看見還以為你是意圖強/暴的登徒子呢。”
“既然你要早死,那我就強了你,讓你在地下也記著我。”家樂蠻橫地繼續撕他的衣服。
葉乘風主動配合脫下自己的衣服,吻向含著酒香的雙唇,壓抑許久的情感一經釋放,如噴薄而出的洪水,輕易沖毀理智的堤壩。
溼潤的雙唇,貪婪激動地吮吸,壓抑不住宛如啜泣般的呻/吟。
家樂沉浸在從未有過的巨大快樂中,甘美的麻痺感佈滿全身,渾身顫抖著,迷茫地仰著脖子,情動到了極點。
他們象兩隻小獸一樣亢奮,弄出足以傳到外面的聲響,可是誰也顧不得,象是瘋了一樣,又象是明天就是末日來臨,這歡愛又珍貴又短暫,是此生不可忘記的甜蜜,只想著要珍惜這短短光陰。
不知道弄到多晚,暖陽染上了淡淡的紅霞,霞光又漸漸消陷在黑暗中。
葉乘風遊遍花叢是歡愛老手,可是這一次竟覺得是前所未有的快活,更是前所未有的珍惜,只覺得時間過得如白駒過隙,眨眼功夫就沒了。
終於,強烈的疲憊讓兩個人都沉沉睡去。
家樂養成的早起習慣根深蒂固,等到醒過來時,看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