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是個邪門歪道,不光明正大,不正派!”
高放一聽,撇了撇嘴角道:“爹,您別忘了我也是從那不光明正大不正派的魔教裡出來的,我也是魔教妖人一個。”
信白一下子哽住了,好半天才道:“小放你不要多想,你是個好孩子,爹絕不是在說你——”這兒媳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醫術高超,人又孝順,還給老信家留了後。這樣的兒媳婦,就算不是女人也無所謂了。信白心裡對高放滿意得不得了,怎麼還忍心罵呢。
楚飛揚和君書影這時正從門外進來,高放一見君書影,黑黑的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教……呃,書影,你們回來了!”
信白在後面哼哼了兩聲。倒不為其他,只因為這稱呼問題他以前沒少糾結。
高放最開始一直習慣喚君書影“教主”,信白哪能容忍這個?!身為正派正統的武林人士,信白對輩份的關係十分執著。他視楚飛揚如子,那麼君書影就是——這個就不消多說了。雖然他不太敢管君書影,不過管管高放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這個稱呼就在信白的殷殷教導下給扭轉到了他心目中的正軌上。他對此十分滿意。
君書影點頭道:“青狼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此次來者不善,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楚飛揚繞過他二人,走到信白床前,端起藥碗遞給信白道:“師父,吃藥。青狼說您餘毒未清,三日內都要靠草藥壓制毒性。”
又是青狼,天一教那個可恨的小子!連楚飛揚也口口聲聲“青狼說青狼說”,真是豈有此理。信白瞪了大徒弟一眼,到最後還是接過藥喝了下去。
君書影抬頭向楚飛揚看了看,他已在床前坐下,大概是想和信白商量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楚飛揚回頭看向他,笑著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也過去。
“爹~”正在此刻一聲軟軟的童音從門外傳來,楚麟抱著小娃娃走了進來,楚麒跟在後面。
“信寧遠!你都多大了還要哥哥抱?!你麟兒哥哥在你這個年紀都已經出門從師學武了,你好意思撒嬌賣乖。”高放指了指腳邊對小胖娃頤指氣使道,“過來。”
麟兒將小娃娃放下地來,他便邁著小短腿顛顛地跑到了高放腳邊,仰著頭叫道:“爹。”
高放將他一把拎起來,愛不釋手地掐了掐他粉嫩的臉蛋。
信白在麒麟三人一進門的時候便看向這邊,這時候呵呵一笑道:“寧遠和雲深小時候很像啊,像個小胖墩。石頭,麟兒,出門這麼久,快過來讓爺爺看看。”
高放想到信雲深小時候也是這小胖娃的樣子,就更加愛不釋手了。纖秀的少年如今變成了穩重高大的青年,高放反而偶爾會懷念起最初時那隻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天天跟在自己身邊獻殷勤的日子了。
麒麟兩個人都圍到床前陪老爺子說話去了,楚飛揚想講講正事反而插不上話了,只好退了出來。
“書影,先回院子裡休息一下吧,下午我們過去找雲深。”楚飛揚回頭看了看信白,信白正疼惜地摸著石頭麟兒的臉蛋皺眉說著瘦了瘦了。信白早已撒手不管門派中事,如今他兒孫滿堂,更是樂得含飴弄孫,安享晚年。楚飛揚便打消了與師父商量無極山莊之事的心思。
君書影看了高放一眼,高放立刻心領神會,向君書影道:“後院裡煎著藥呢,我現在還不能走。教主,我晚上去找你吧。你們今天就不要下山了。”
君書影點了點頭:“好,我等你。”眼看著麒麟兩個孩子一時半刻也不會離開,君書影便轉身向門外走去,楚飛揚跟在他身後。
兩人走出信白的院子,向著楚飛揚從小時住的院子走去。楚飛揚走在君書影的身邊,突然略好奇地開口問道:“書影,你跟小放晚上有什麼事?!”
君書影扭頭看了他一眼:“與你何干啊,楚大俠?”
“我就是隨便問問啊。”楚飛揚摸了摸鼻樑道。
君書影哼了一聲,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楚飛揚跟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道:“你哼個什麼哼啊,到有底什麼事,告訴我!”
“哼,幼稚!”君書影不客氣地回敬道。
二人回了院子裡,楚飛揚先叫人去燒了一大桶熱水來,和君書影兩個人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洗乾淨一身的塵土。
午飯的時候,信雲深差人來把二人叫過去一起用飯,楚飛揚和君書影趕到的時候,青狼和信雲深高放三人已經在等著了。
“大師兄,君大哥。”信雲深歡喜地迎上前去。只是滿面的笑容卻仍舊遮掩不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