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包袱,白衣劍卿苦笑道:〃小玉,我這一去,浪跡天涯,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你就不要跟著我了。〃
溫小玉立時橫眉豎目,道:〃誰說我要跟著你,人家才不稀罕,我是來送行的。〃
〃小玉。。。。。。好,你們送我到十里涼亭就回吧。〃白衣劍卿嘆了一口氣,實在拿她沒辦法,只能退一步。
溫小玉狡黠一笑,道:〃姑娘我愛送多遠就送多遠。。。。。。〃十里百里,還是千里萬里,她自己說了算。
〃上官少俠。。。。。。〃白衣劍卿轉而望向上官渚。
〃別叫他,他已經說了,我去哪裡,他就跟去哪裡。〃
溫小玉洋洋得意,上官渚輕咳一聲,給白衣劍卿回了一個莫可奈何的眼神,白衣劍卿忍不住長長地嘆息起來。
〃小玉,別任性。〃
〃劍卿大哥,人家要跟你一起闖江湖嘛。〃溫小玉改用撒嬌加無賴的攻勢,死死抱住白衣劍卿的一隻胳膊,〃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讓你走。〃
白衣劍卿大感頭痛,按了按額角,心念一轉,趁溫小玉不注意,對上官渚擠擠眼,上官渚微微一愣,旋即會意地微微點頭。白衣劍卿這才道:〃好吧,答應你就是,你鬆手吧,我快要被你扯下馬了。〃
溫小玉這才滿意地鬆開手,坐回自己的馬上,卻不料她才坐定,白衣劍卿竟然一拍火影,飛速地竄了出去。
〃小玉。。。。。。回去吧。。。。。。〃
白衣劍卿的聲音遙遙傳來,話音未落,人已在數十丈外,火影的速度令人歎為觀止。
〃劍卿大哥,你騙我!〃溫小玉氣得大叫,正要縱馬去追,才發現上官渚的馬正好橫在她前進的路上,等她繞過上官渚,白衣劍卿的身影已經幾乎看不清楚了。
〃死木頭,都是你,啊啊啊,氣死我了。。。。。。〃
火影再快,她的黑水仙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駒,如果不是輸在起步上,她起碼還能跟上一段路,可是現在,連追都沒得追了。溫小玉把氣全撒在了上官渚的身上。
上官渚仍是一貫的沈默,任打任罵。他知道,白衣劍卿不肯溫小玉跟,完全是為了她好,一個是芳名正盛的女子,一個是聲名狼藉的男子,如果走在一起,對溫小玉完全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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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在糾纏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另一道白影,騎著快馬,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連停也沒有停一下,直直地向著白衣劍卿消失的方向而去。
但是,只在這一擦身而過的工夫,溫小玉的聲音仍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死木頭,你知不知道,劍卿大哥已經失去武功,他一個人上路,要是被人認出來,多危險啊。。。。。。死木頭,我恨死你了。。。。。。〃
其實早在發現白衣劍卿的白髮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白衣劍卿腳下虛浮,一身內力全無,別看她大大咧咧,在這方面卻是細心之極,白衣劍卿不說,她也硬是按耐下好奇心不問。
白衣劍卿不肯留在溫家馬場,她之所以追出來,不是因為她捨不得他,而是她放心不下,當年,白衣劍卿在江湖上得罪過不少人,更因為那個可惡的、該殺一千一萬次的白赤宮,而被天一教懸賞十萬金,儘管天一教的教主方宏隱兩年前在江湖盟主大選前夕就失蹤了,天一教群龍無首,近兩年來勢力一再萎縮,可是這份懸賞一直沒有取消,失去了一身內力,白衣劍卿的處境變得十分危險。
這個道理,溫小玉懂,白赤宮更懂,握著馬韁的手因用力而泛起白,他要追上劍卿,一定要追上,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劍卿,包括他自己在內。誰敢動劍卿一根毫毛,哼,他的眼裡閃過一道凌厲寒光。
白衣劍卿當然清楚自己的處境,但他並不害怕,即使失去了一身內力,並不代表他沒有自保的能力。穆天都隱居在紅楓谷,閒著無事做出來的藥,也是千奇百怪,他專撿那些能用得上的藥拿,返香,就是其中的一種。
返香,只是一種香粉,平時灑在屋裡,能除臭,還能安神,讓人睡上一個好覺,可是返香一旦遇上迷香,就會立刻變成另一種香,這種香,專解迷香的藥性,而且能將熟睡的人喚醒,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被返香的香味喚醒的人,會有一天一夜的時間處在極度興奮之中,過後又會有十二個時辰的極度疲勞。
這天投宿之後,睡到半夜,白衣劍卿突然醒來,鼻中聞到變成另一種香味的返香,他立時警戒起來,屋裡的香味之中,夾帶著微微的嗆味,這讓他放下心來。一隻手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