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他的傷勢怎樣?”邊說著,還立刻蹲下身,靠近這個叫做暮遙的男人,甚至還抓住了對方的手。
看到戈顯如此著急的樣子,許大夫也有些驚訝,“肩骨的地方似乎有些碎裂,其他的地方不過是些皮外傷,我已經抹了止血的藥膏。肩骨的傷處大概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痊癒。這段時間要靜養,傷藥我稍後讓人送來。”
那雙緊握住的手,是如此的刺眼。蒲宇樓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對著許大夫勉強的笑了笑。
“麻煩您了,這件事情希望您能替我們保密。這是阿顯的至交,我們不希望他出事。”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外人可能不知道,但許大夫可是直到戈顯也不過是三年前被蒲宇樓就回來的人而已。何況戈顯還沒了記憶,這個所謂的至交又是怎麼冒出來的。
許大夫看了看蒲宇樓的神情,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不管怎樣,但如果留下這個人,肯定會惹上殺身之禍。他刀傷的位置,刀刀致命。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這次沒有得手,下次也會找到你們這裡。你們都不會武功,怎麼防?”
對,留下這個人,他們該怎麼防那些可能武功高強的人?蒲藹樓和柳毅都已經回京城去了,還有誰可以擔保他們一家人的安全。
說完這些話,沒等蒲宇樓回答,就收拾了東西自己離開了。
“小焦,你先出去,我有話跟阿顯說。”
“是。”
小焦整理了一下地上沾血的布,又端起滿是血色的水盆,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為他們關上房門。
蒲宇樓站在一邊,他不想去在意那個躺著的人奪取了戈顯全部的注意,可自己的眼神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對。
“你剛才聽見許大夫的話了嗎?”
戈顯沒有回頭,依舊關注著那個人,“所以你不肯讓他留下來療傷?”
“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沒辦法保證他的安全,別說他的安全,我怕連整個蒲府上下都會不安全。我不可以冒這個險。”
男人回頭瞟了眼站在自己身後,正冷眼看著他的男人,“說到底你還是不同意而已,何必找什麼藉口。如果你不能留他下來,我帶他離開蒲家就是了。”
說著,就想要抱起床上那個還沒有意識的受傷男子。
飛快地向前一步,按住了戈顯得肩膀,阻止了他的動作,“我在等你給我的解釋,也需要一個讓我留下他的理由。”
剛才因為情況緊急,所以他一直將自己的疑惑壓在了心頭。
“暮遙是我的摯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曾經他幫過我一次,現在他落難,我豈能見死不救?”
聽了他的話,蒲宇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道你……”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以前跟他在一起的畫面,有關於他的事情,我記起來了。”
蒲宇樓的臉色有些發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戈顯跟這個暮遙有著不同一般的關係。
那麼我跟你算什麼呢?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出現這個問題,蒲宇樓想要問出口,但生怕得到的那個答案讓自己無法承受。
雙手緊握住拳,試圖制止自己身體的顫抖,“為了這個,你一定要留下他?”
“是。如果大爺你不同意,我可以帶他走。”
戈顯認真的神情和那天跟他說“我想要你”的時候一模一樣。蒲宇樓突然變得不敢直視戈顯得眼睛。他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清楚自己的臉上露出了怎樣的表情。
“好,等他的傷好了再說。”
“謝謝你,大爺。”
話才說完,戈顯又將注意力回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為什麼我的胸口有些刺痛的感覺?蒲宇樓這麼問著自己,他不想要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己知道,即使這個答案他自己說出了口,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已經不在乎了。
“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你讓小焦叫我。”
床上的人有了些許反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有些刺眼的亮度,讓他眯起了眼睛,模糊的視線,好一會才清晰起來。看到守在床邊的戈顯,吃力的露出一個微笑。
“易韶……”
陌生的名字,蒲宇樓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看了看戈顯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暮遙喊著的這個名字,才是戈顯真正的名。
他忽然感到有些害怕起來,這個叫做暮遙的男人知道一切戈顯想要知道的過去。而反觀他自己,那些過去他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