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對著蒲宇樓挑了挑眉,朗聲說道,“大哥,我沒指望你能馬上同意我跟靄樓成親,不過感情這種事情是需要感覺的。你硬要他跟女人在一起,到時候他心情不好,練功時走火入魔,你能救他回來嗎?”
被柳毅說的一愣一愣,倒真像是有這麼回事,順著他話中的意思,蒲宇樓開始想了起來,覺得他說的話不無道理。見自家弟弟,如此可憐的看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還真難看,不過心裡終究是不忍的。
“隨你,萬一有事,可別怪我事先沒有阻止過你。沒事就給我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落得清靜。”
說著,便拂袖而去,不願去看蒲靄樓一副受傷,難過的表情。
一旁的柳毅,心裡著實有些不爽快,他從小到大,自家上下,哪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就連蒲靄樓對他都是極其遷就。要不是看在他是蒲靄樓大哥的情分上,剛才早就給他一掌,打得他吐血了。
蒲靄樓見狀,連忙將柳毅摟進自己懷中,“小毅兒,看你這眉頭皺得,別胡思亂想了。”
掙脫出他懷抱的柳毅朝蒲靄樓露出一抹媚笑,“我又沒想要怎樣,你那麼怕我做什麼?走,立刻跟我回京去。這地方多待一會兒,我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拉了拉,可發現根本就拉不動這頭牛。
柳毅不悅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你到底想要怎樣?本少爺已經放下身段來幫你擺平家裡的事情了,還不隨我回京去?”
“小毅兒,其實我覺得虧欠我大哥的太多了。如今,他已經二十四了,卻還沒成親……”
撇撇嘴,柳毅才不管他大哥的死活,如果不是蒲靄樓如此神傷,他才不會去湊這個熱鬧。
“既然這樣,不如讓我來做媒,找一戶門當戶對的好人家給你大哥不就行了。”
“此話當真?”
柳毅毫不吝嗇的點頭,以此來表明自己是真心這麼說的。他笑得極其淡然,看不出他有怎樣的心思,反正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凡是得罪了柳毅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蒲宇樓緊皺著眉頭,帶著一股怒氣往自己的臥房走去。剛才,如果不是因為蒲靄樓的關係,他早就叫人將柳毅趕出去了。說什麼男子與男子成親,這豈不是天下人嗤之以鼻的笑柄。
光顧著生氣,沒有過注意到前面有人與他正面走來。冷不防地兩人撞在了一起。蒲宇樓一個沒站穩,險些栽跟頭,被一個穩健的胸膛給接住了。
“大爺,小心。”
這個低沉的聲音,蒲宇樓別說有多熟悉了。這三年來,這個人無時無刻都會陪在他的身邊。無論是在作坊裡,蒲宇樓手把手的交他做紙鳶的工藝,還是在生活的起居,他都比兩個弟弟還要關心。
“謝謝。”蒲宇樓扶著對方的手,站穩了些,“你不是去作坊了,那麼快就回來了?”
“嗯,我從幾個師傅手裡取了點舊的樣式,打算稍加的更改,稍後天氣越來越暖,省得到時候不夠用。剛才,我聽見書房那裡傳來吵鬧聲,怎麼了?”
說到這個蒲宇樓忍不住嘆了口氣,“小三他回來了。”
“你不是日夜都想著三爺能平安歸來,現在既然他已經平安的回來了,你還不高興什麼?”
“阿顯,你是不知道,小三這次回來是想要成親了。”
“這不是喜事?”
“他想要去入贅也就算了,可對方是個男人啊。你說我該怎麼辦,這男人跟男人成親。我們蒲家豈不是要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了。”
男人對著蒲宇樓露出一個微笑,淡淡地說到,“你自己也知道,三爺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被別人說服。這件事情,你也左右不了他,還是隨他去吧。”
“我怎麼隨他去?難道你不覺得男人跟男人之間很……很……”噁心這兩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只要一想到這個,他就會覺得雞皮疙瘩暴起。
“只要是真愛,是男人或者女人又有什麼關係。難道要跟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相互耽誤嗎?”
蒲宇樓被男人這麼一說,竟然想不到任何話來反駁。
“無論如何,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世俗所不容的。”
阿顯撿起掉在地上的幾隻紙鳶,若有似無地笑了笑,“那是三爺自己的事情,我們怎麼能干涉?先不說這個了,你先看看我手上的這些怎樣?”
說起紙鳶來,蒲宇樓恐怕是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正因為他這種對紙鳶痴迷的態度,才可能會將他爹孃留下來的這份手藝,做得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