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史香韻的人,年紀雖小,頭腦卻很清晰。
“香韻小姐已經承認,她和桃花教的關係了。”王城說:“這能說明什麼呢?”
“什麼都不能說明吧?”蘭菊說。
“不,可以說明很多東西。”王城對她和藹的微笑著,“是不是存在這種可能,香韻小姐為了練桃花教的某種邪門法術,把三十多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連皮帶骨的全部都吞了下去呢?不,是桃花教的法術呢,那就一直交合地吸光了他們所有的精力,人都化成了血水了,當然不可能再找到了……”
“怎麼可能有這種這麼荒唐的事情呢?!”蘭菊驚呼地站起身,她驚呼:“這是汙衊!這是造謠!”
“真的不可能嗎?”王城仍然是溫柔的微笑著:“事實上,香韻小姐,現在不正是因為企圖強(和諧)奸我師兄才被捕的嗎?她如狼似虎的本性可是大家公認的啊。”
“錢大人……錢大人不會認可這麼荒唐的結案的!”
“可是這個案子已經四個多月了,沒準五個月了,錢大人的壓力也快到極限了。”王城平靜地說道:“如果再沒新的線索了,他也只好這樣將桃花經還有香韻小姐一起提交上去了,你說對吧?案子破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蘭菊無力地跌坐了下來,她小聲的抽泣著,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這小姑娘心中滿是王城的謊言,黑暗的壓力,三日來不能和他人交流的恐慌,都讓小姑娘再也頂不住王城的謊言。
她已經完全想不到如果錢多多就這樣把史香韻提交上去,案件仍然持續發生的可能性,王城猶如最頂尖的欺詐師,用蠱惑的語言已經完全讓她相信再不說出事實,史香韻就會被當做犯人,最惡劣的那種犯人。
“真的,不管我們的事啊。”蘭菊開口了,她始終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一開始香韻姐姐也是很著急的,真的,我們也急壞了,發現失蹤的人很多都是我們的客人。所以香韻小姐說自己去查!”
“那她查到了什麼?”
蘭菊搖搖頭,“不知道。三個月前的晚上,香韻姐姐說找到線索了。叫我們等著,她會把犯人揪出來的,所以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她卻叫我們都不要管了,什麼話都不準說。我就知道這些,真的不是香韻姐姐做的啊!”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王城追問。
蘭菊只是一味的搖頭,她真的不知道吧。
此刻,韓奕不禁抓緊了自己胳膊上的衣服,一想到從史香韻記憶力翻出的畫面,她慢慢地走進一條小巷子裡,眼前出現的畫面是——那就是她死也不願意說出口的秘密。
結束對蘭菊的詢問,蘭菊走的時候若有所失,錢多多向她保證了,她說出來的話讓史香韻的嫌疑減輕了不少,他們不會就這樣對待史香韻的。
小姑娘才對錢多多作揖感謝。
“真是精彩的詢問呢。以後審案室是不是都要像王城弄的這裡進行些改進改進。這裡的氣氛對人的心理壓迫真是不錯,效果很好。”錢多多感嘆。
“只有這些,遠遠不夠呢。”王城似乎還不滿意,可是能夠從品香街裡挖出來的東西只有這些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捕頭跑進來通知錢多多,說京哲海想要見錢多多。
京哲海是廣澤之市的主人。其實這兩天為了給史香韻求情,來見錢多多和對他施壓的人可不少。
而且錢多多作為區長頂的壓力也快到極限,也不可能讓交稅和慈善大戶品香街一直歇業下去的嘛。這個品香街的女主人在鎮子的勢力和影響果然不容小看。
“時限已到了呢。”錢多多苦笑。
目前除了知道史香韻果然隱瞞了什麼以外依然一無所知。
史香韻不顧自己受到懷疑,會給品香帶來天大麻煩仍然要隱瞞保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究竟是什麼呢?
這個時候,王城開口說道:“錢大人,麻煩您再給我些時間。”
“嗯?你還有什麼想做的?”錢多多問。
“還有一個人沒有問。”王城說。
“誰?”
韓奕也想了想,按王城的做法,問出:“史香韻?”
王城回頭望了韓奕一眼,“不愧是師兄。”
廢話,現在唯一沒有問到的關係人,也只有史香韻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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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王城他也快到極限了吧?連續三天他都沒有任何休息,也沒有好好吃過飯。這三天一直緊迫盯人的韓奕當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