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遠足於這沙漠幻境,尋到了這個國家。
長達三日的誦經,終於化解了蜃妖亡魂的怨恨,長年來被他折磨的國民魂魄終於能夠沉入地府得到解脫。
三十年來未能得到修繕保養的國家,已經是渺無人煙、破敗不堪。國已經亡了。
而開解的幻境凝聚著國民的魂力,化作了三顆水珠,就如同蜃妖的眼淚,被高僧稱之為“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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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睜開眼睛的時候,再度聽到了那個輕柔溫和的男聲:“阿城,你醒了?”
入眼的是一名戴著金絲邊眼睛的陰柔的男子。
“我睡了多久了?”王城問。
“三天了。”那男子說:“醫生都叫我準備後事,你小子命硬,閻王爺沒收。”
王城鬆了口氣,頭仍然暈暈的,消毒水的味道衝入了鼻子,這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是醫院吧?
他是怎麼進醫院的?
對了,背後被人刺了一刀。
刺他的人是——
此刻另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人衝了進來,一進門就風風火火地大喊:“你小子總算是活過來了!到底是哪個混蛋刺的這刀?!”
王城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警方的。那名陰柔的男子起身阻止警察靠近。
“阿城才醒,你就不能等他恢復些?”
“再等?犯人都跑了!”
王城開了口:“我沒看到刺我的人長啥樣,事情發生的太快,沒看著。”
“就一點點都沒看到嗎?”警察有些激動的問。
“沒有看到。”王城肯定的說,同時也笑了:“怎麼說我也是警察,如果有看到犯人,一定會通力合作的,怎麼說我們都是自己人嘛。”
那名警察有些遺憾的走開了,那名陰柔的男子送他出去。王城仍然覺得頭很痛,很多東西一團亂的,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般的,心裡有種空洞的感覺。
是什麼呢?他忘掉的東西。
越想就越想不起來,還是不要想了,需要他煩的事兒還數不勝數呢。
揭發了青城,迴歸警方,有些人恨他入骨,上頭的意思是讓他換個名字身份離開這個城市幫他安置好美好前途,要不整形整容這種科技產物也行。
王城對自己外貌可是相當自信的。要是整成一張小白臉的樣子,他自己怎麼看都不慣。
“那你自己要小心點。”
這話還沒收到兩三天,事就出了。
這兩天住院是警備完好的單間,不少人來看了他,大多是工作上的同事、上司、下屬,或者是幾個犯了小錯,送點好禮人情,想讓王城少說兩句的企業家或政客。朋友就後來知道王城是真出事的沈雁。
沈雁本來也在青城混著,後來要自斷一臂脫離青城,結果被王城保了他那隻手臂。離開青城後,他自己開了間酒吧當是正當買賣了。
其他的“朋友”,多半被王城害了,不會被警方追捕,就是已經在牢裡了。
親戚……也就算只有顏回一人,“她”就不用去考慮了。顏回便是這位在王城醒來時在他身邊的這位。
他是王城同母異父的哥。和王城不同姓,比王城大個五歲,娃娃臉,經常有人會把他當做王城的弟,他倒是個文藝青年的脾性,從小人認真,成績不錯,在市政府機關幹著。
金飯碗呢,三十歲的男人,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不,王城記得他好像跟自己談及過一個女孩兒來,不過他說的不清不楚的,可能對方只是耍他玩。
不管怎麼說,顏回都是他哥。
小時候他代替根本見不著的母親和總是忙著查案的顏叔,照顧有些頑劣的王城。後來分開住了——是什麼時候和他分開的呢?王城記憶有些模糊,似乎是在警校期間,有人找上了王城想要他去青城臥底,
王城答應了,離開了家,獨立居住。
現在他住的那套市中心高檔公寓兩百坪的房,是在“青城”努力工作,青城老大送的。作為個人財產,上司也沒打算回收的意思。
不過也儘快處理掉吧,經過這次刺殺,王城果然還是覺得自己是天真了。仗著自己的身手大意了些。
醒來的第二天,王城問顏回他不上班不要緊嗎?
“公休今就用完了。”顏回說:“明兒你自己訂餐別哭了哦。”
“今年的公休你全用了。你就沒想過陪陪女朋友逛逛街……就算你沒女朋友,去泡泡妹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