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吃醋了?”王城問道。
“你說誰吃……”
“韓奕,”王城伸手捉住了韓奕的下巴,“你如果再這麼老是拒絕我,我也不是不受歡迎,沒人喜歡的,沒準我真的會被誰追走了——”
“你敢!”韓奕妒火攻心,氣憤至極,推到王城,將王城壓制在下,瞪著王城可惡的笑容,又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城的手抱住了韓奕的腰際,他柔聲問道:“我敢又怎地?你又會威脅揍我?殺了我?韓奕你真做得到嗎?”
韓奕閉上了眸子,他很痛,自尊心算是碎了一地,可就算如此,他仍然不願鬆手。
怎麼辦啊?
要得到一個人的心,用暴力是無法簡單得到的,他該怎麼做,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甘願放棄自尊去問王城:“我該如何……才能讓你不離開我呢?”
第72章 白鷺鳥八
韓奕曾經以為,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誰來過,誰離開,他都已經不會再在乎。周圍的人害怕他,遠離他,他告訴自己修仙之路本就孤獨,他必須學會放手,學會不去在乎。
一路走來,韓奕都走在正道上,大步流星,絲毫不為誰所動,為誰停留。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是緣,或者是虐緣,王城就猶如韓奕的魔障一般,如狂風暴雨般闖進韓奕的世界,用最強硬的手段逼迫韓奕,讓韓奕成為他的人。
惱也惱過,怒也怒過,恨也恨過,然後最可怕便是習慣。
韓奕習慣了被王城逼迫,被王城壓制,被王城糾纏。面對王城的糾纏不清,韓奕曾對自己說過,不要去管他,任由他怎麼去折騰,韓奕只要不交出自己的心就好,保護住自身便好。
可心能說不交就不交的嗎?
搏命相救,離生死相別,無從相見就差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一切的言語都變得蒼白無力,這個男人用他的行動,所有的行動,無論好壞都深深刻入韓奕的身體裡,魂魄中,讓人想不去想也難。
冷血無情、轉身相忘,這也是一種技術,一種才能,韓奕自知修煉不足,達到不了這般境界。王城是他的魔障,他被這魔障所困,被他捉住、掙脫不得,這關過不得。
“我該如何……才能讓你不離開我呢?”
“我想要的,是你的心。”王城提出。
如果王城說不要再拒絕他,那以後韓奕一句拒絕的話都不會去說,但“心”這東西是韓奕最不想交出的東西,最害怕交出的東西,他的最後底線。
而王城卻貪婪地想要更多。
韓奕恨這個男人,至始至終未曾停止。不過與恨交織的通常又是另一件東西,一個字的,卻與恨不同,說不出口。
就和討厭一樣,多容易就說出來了,傷害他人的話語總是最容易出口,厭惡等等負面的情緒最容易表達出來,會喜歡上、戀上自己所厭惡的東西,你讓韓奕如何去說?
藏著、捏著、沉澱著,直至腐爛的一天,一般來說,韓奕都不可能說出口的吧?
韓奕深吸一口氣,問道:“能換個別的東西嗎?”
王城的手指饒過垂落的髮絲,他調笑地問著韓奕:“你說呢?”
沒有商量的餘地是不
韓奕閉目沉思,是該到了下決斷之時。
韓奕啟目說道:“我將心許了你……你若負我,我勢必粉身與你碎骨!”
前半截的許諾和後半截的威脅交織,身上人兒的眼眸透著一股子寒意,令王城身子興奮的寒戰,一把抓住韓奕的髮絲,將他的唇拉下,深情擁吻,定下不可逆的契約。
到手了呢,終於捉住了。
分開的時候,王城的嘴角有著血絲,瞪著韓奕那雙不甘心亮的動人的眼眸,王城問道:“剛才只說我負你如何,你負我又該如何算之?”
“還要算嗎?”韓奕問道。
“喂,單方面承擔風險,這不公平吧?”
“我都許了你一生,你還念著我負你作什麼?”韓奕問他。
王城挑眉:“一……生?”
對王城的驚訝韓奕又不爽起來了,“當然是‘一生’!難道你是在玩耍抱著半吊子的心情和我玩嗎?”
看著韓奕的溫怒,他這傢伙變臉和翻書一樣,從一個極端跑另外一個極端讓王城有點難以適應。
對韓奕有這種認真的反應王城也不是說不高興,只不過王城今年“只不過”二十五,韓奕才二十吧?現在談一生就如同小孩子的豪言壯語,有點無法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