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無言以對,只能說道:“即便如此,看在太后的關係上,車裂之刑也太過嚴苛了吧。”實際上他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了,他只說太后被軟禁之事就行了,幹嘛多嘴提及嫪毐。
“甘羅有一疑問,還請您為我解惑。”甘羅繼續給茅焦下套子。
“不敢當,丞相請講。”
“國事為重?還是家事為重?”
茅焦不敢輕易回答,他大概猜到了甘羅要說的,就乾脆反其道而行之,說道:“先有家,後有國。”但是他並沒有說誰為重。
“在上古時期,還未有家這樣的概念,部落混居,孩童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沒有家,只有國。而且那按照您的看法,壯年士兵要擔起家中生計,拒絕入伍,廣大平民為了多的幾個刀幣,拒絕繳納稅賦……”
茅焦急切地打斷他:“我並非這個意思,雖然先有家後有國,但是國之不存,何以為家?當然是國更重。”
甘羅見到茅焦急切的樣子,瞭然一笑,繼續說道:“嫪毐假借太后之名,禍害一方,後又貪得無厭,企圖霍亂朝綱,幽禁君上,偷天換日,就連太后都是他的幫兇。若他成功,秦國百年帝業毀之一旦。如此歹徒,依我看來,車裂之刑都是輕的。”
“太后之所以為太后,乃是先王之妻,君上之所以為君上,乃是先王之嫡長。此二人的地位富貴,都來自於先王。而嫪毐,不過是小小賤民,未淨身的寺人,卻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秦王,豈不可笑可笑?若非有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