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悅穎……」他的那兒像是快被悅穎的火把燒了起來,隨著腰部的擺動減緩被燙傷脹大的痛苦,這是有史以來最快樂的痛苦。
悅穎昏迷之際這是能感應到快感,他愉快的低鳴使虹蓮更加賣力。
「悅穎、悅穎……」一會兒緊縮、一會兒脹寬,他預料再過不了多久悅穎就會安然無事,他會獨自一人死去,此生做個了斷。
虹蓮的腰痠疼的遲緩了身體,悅穎儘管失去意識,不過卻不忘尋求對他來說最貼合的舒適,他在虹蓮的身子底下襬動了硬腰,火把狂劇烈的摩擦下灑下了一大片燎原火種。
悅穎釋放在他體內的液體就像赤靈所說的,他的菁華與體內的毒素結合,隨之而來的是萬分的疼痛。
過沒多久,虹蓮的腹部從淺淺的刺痛變換為劇烈絞痛,他能明確感受到毒素成了千千萬萬的劍鋒利刃,殘酷的在他的五臟六腑割劃出血脈破損的傷口。
如墨般的鮮血自口角流山,接下來吐出一大口的鮮血,他虛弱的撫摸著尚未醒來的愛人。
「悅穎,千萬……別為我傷心難過……」
悅穎的氣色已經隨著毒素的排出而恢復紅潤,體溫也下降到正常的溫熱,生命就像在他的臉上畫上笑容,死亡卻在虹蓮的眼眶寫下眼淚。
悅穎有如感受到觸控的指溫,喚醒睜眼的衝動,「虹蓮?」悅穎情緒激動的從床上爬起,虹蓮虛弱的倒在悅穎的胸膛。「虹蓮,你怎麼了?我不是……我不是替你擋下了那支利箭,又為何……為何……」
「呵呵……你救了我一命,我又救了你一命。」
「你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我就快死了。」虹蓮喘著氣,「縱然死後,我也會無時無刻的用我不滅的愛意庇佑你,我們兩個的愛不會因為死亡而畫下終點。」
「我不要這樣!你好殘忍,對我好不公平,凡是都要由你決定,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的立場你是最瞭解的,我們彼此都有為對方犧牲的準備,只是誰搶先一步罷了。能為你付出,我的生命會很值得……」
「虹蓮、虹蓮!」
虹蓮合上眼簾,任憑悅穎如何叫喚也喚不回香消玉殞的命運。
黎明的晨光穿透門扉的縫隙,虹蓮的眼皮有光影閃動,卻再也不能看見光芒的存在。
砰!大門被輕易的撞開,走進門的是兩名男子。
走在前頭的男子美如仙,尾隨在後的男子俊如帝,這兩個從未見過的臉孔應該不是揚州人而是外地人。
見不認識的人逐漸靠近虹蓮,悅穎警戒的將人護在胸懷。
「悅公子,可否讓一讓,我想看看這位公子的傷勢。」
悅穎警戒的像刺蝟起了刺。「你們是誰?別靠近我的虹蓮!」
「公子,冷靜點,我只是……」男子話還未道完,後方壯如小山的身軀形成了凝重的黑影。
身穿寬鬆黑袍的男人大罵:「搞清楚!他可是來救人的,你這態度小心我將人給帶走!」
前方的男子皺眉嗔罵:「你胡說些什麼!」黑袍男子不再說話,好似很聽順前方男子的命令。
男子替虹蓮診脈,「幸好還有一絲氣息。」他本來空空如也的雙手,像是變了戲法似的,憑空多出了幾粒不起眼的藥丸子,「快點讓他服下,遲了就沒用了。」
悅穎半信半疑,不過還是讓虹蓮吞下。
「他再過不久就會醒來。」男子看著虹蓮的眼神宛如是血濃於水的關係,但悅穎從小就跟虹蓮是青梅竹馬,卻從未見過虹蓮有這麼美的親戚,而且說是親戚好像也怪,他的五官輪廓與虹蓮極度相似,乍看之下會讓人誤以為是孿生兄弟。
「這是樓裡眾人的解藥方子,等虹蓮醒來之後你再交給他。」男子像是交代完事之後便要離去。
「請問你們究竟是誰?」
「你只要跟虹蓮說,我是『夜紅惜』即可。」
夜紅惜……夜紅惜?
夜紅惜不就是那位虹蓮口中所說的算命師?「你就是夜……」話說到一半,他就強烈的感受到疲倦,人就這般輕易的向後倒去。
「何必與他多說。」黑袍男子狀似不悅。
「好了,趁他們還沒醒來,快些把東西取出。」紅惜著急的催促。
黑袍男子輕嘖了一聲,還是很服從的開始動作。黑袍男子唸了好幾句常人聽不懂的咒語,虹蓮與悅穎身上散著奇異的黑光,紛紛從胸膛,手背,跑出兩塊不知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