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最佩服的人是秦海,他那麼活潑好動,而且又是個話癆,居然和這個悶騷男相處得非常融洽,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我一直覺得這群人中最不好相處的那一個就是周馳。他很少參與我們的活動,一般是我們玩我們的,他就木著一張臉坐在旁邊看著,等我們玩痛快了,他便馬上把秦海領走。我總是有種錯覺,秦海和他就像兒子和老爸的關係。現實中不是經常有這種情況麼,一群小朋友在一起玩,家長就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等他們玩累了,就各自把自己的小孩領回家。所以我感到很不可思議,他倆平時聊些什麼?又做些什麼?難道一個說,一個聽;一個做,一個看麼?。
路天說我鹹吃蘿蔔淡操心。別人這五年來一直很要好,肯定有他們自己的最佳相處模式。這一切關我屁事!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事。
我不明白:“我有什麼事兒值得一想?”
路天朝我壞笑:“想想我們同居的事兒。”
路天提議在公司附近租個房子,一來上班方便,二來可以過過屬於我們兩人的小日子。
這個提議令我動心,可我始終放不下我的母親。她一人單獨在家,自己吃飯,自己看電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該多寂寞啊。而且我家樓道的燈泡經常抽風,如果我不在家,燈泡壞了也沒人幫忙換,她下樓的時候摔倒了怎麼辦?
路天似乎能猜到我的想法,不作任何強求。接著買了兩籃子水果,打車去我家。
在車上,他摟著我說:“以後要勞煩咱媽費心了,我們可要多給點生活費。”
我假裝黑臉:“你怎麼又賴上我了?!”其實心裡是愉悅的。
我很感謝路天為我所做的一切,雖然我給不了他奢華浪漫的生活,但我會用一顆全心全意愛他的心來報答他。
回到家後,我媽仍然在看她最喜歡的肥皂劇。退休後,她的日子過得很簡單。她會把一天中大部分時間奉獻給肥皂劇,接著再騰出一點時間和我討論劇情,最後就是吃飯睡覺了。我經常笑她,既然那麼喜歡肥皂劇,乾脆閒著沒事自己寫寫劇本,免得被糾結的劇情弄得飯也吃不下。我本來只是說笑而已,沒想到她還真的聽進去了,無聊的時候就在腦子裡構思一下劇情,等我回來後便興致勃勃地講給我聽,我當然要捧她的場,誇她構思的劇情非常引人入勝,她表面不動聲色,但我知道她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到了第二天絕對會給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麼可愛的媽媽,我怎麼捨得把她一人丟在家裡。
我媽見路天又拖著行李來了,嘴上倒沒說什麼,衝他笑了笑便一頭栽進廚房做飯去了。
等路天去房裡整理東西的時候,她又竄了出來,小聲問我:“你們好上了?”
我點頭。
“前幾天我把你們的生辰八字拿去算了一下。”
我媽皺著眉看我,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結果怎麼樣?難道我倆不合適?”
我媽沉默不語。看來被我猜中了。
我正想勸她不要太迷信,不料她突然笑了起來,用手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傻小子,你猜錯了!你們很合適!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囧,您老怎麼也變得喜歡捉弄人了?!
之後我和路天在家裡度過了一個輕鬆愉快的週末,第二天早上被鬧鐘吵醒,猛地一看日曆,週一!上班的生活!黑色星期一!
週一綜合症來襲,我倆痛苦地起床,昏昏沉沉地出門,他騎車載著我慢慢朝公司的方向移。本來滿肚子都是怨氣,來到公司門口,偏偏不湊巧遇到了馮逸。
馮逸看起來神清氣爽的,一點也沒被週一綜合症所困擾,他似乎心情不錯,居然主動走過來同我們打招呼,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扁:“你們又騎腳踏車來上班啊?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是不是騎車騎得太累太辛苦?”
路天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聽這話,立馬炸毛:“別以為你有輛破車就很了不起,我和小圈就是喜歡騎著腳踏車滿城跑,輕鬆自在,還不用等紅燈!”
馮逸好像不願意和他做口舌之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對我說:“小全,等會進了辦公室記得幫我泡杯咖啡,別忘了放糖。”
“你自己沒長手啊?他又不是你傭人,憑什麼聽你使喚!”路天像母雞護小雞似的把我摟在懷裡,我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就像拉開的弦一般繃得很緊,絕對是隨時準備幹架的架勢。
馮逸這次總算把視線移到他的身上,沉默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