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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沒過多久,‘她’自己坦白是男人,人妖號。”林澤笑著說:“一個高中男生,你懂的,反正遊戲裡雜七雜八那些事,說起來都是千篇一律。”
我點點頭,林澤聲音小了些,又解釋道:“鄭傑看到是個男的就不搭理他了,我……你懂的,我喜歡這種小男生,就經常帶著這個徒弟玩,於是鄭傑的徒弟成了我徒弟,知道他今年高二住校,經常逃晚自習出來上網,也喜歡通宵,還有個女朋友。我沒事就帶著他練級,說熟吧,也不算太熟,反正上線看到人就喊過來,大家隨便玩玩,打發時間。就這麼玩了半年多,我畢業了。”
“剛畢業那段時間最難熬,我連自己都養不活,一個月就六百塊錢,鄭傑混得比我還慘,找不到工作,每天在家蹲著。我倆都不敢找家裡要錢,也不住在一起。那會我也顧不上他了,總要讓自己先活下來再說……連著三個月,扣掉雜七雜八的,身上只剩兩百多,手機欠費,全是採訪打的電話,報社說你以後再來找我們報銷。我他媽房租都繳不起,最後一天公佈轉正,三個新人,另外兩個都有關係。我乾的活最多,就是單單把我給炒了。”
林澤:“我被炒魷魚了以後繳不起房租,到月底,要把錢給合租的人,很破的房子,房租只要三百,但我就是連這三百都拿不出,家裡打電話來罵我,報社炒我魷魚,合租的在催房租水電費,身上多一分錢也沒了。我打電話給我老婆,說今天加班,不能讓他來我家過夜做/愛,他就生氣了,掛了我電話。”
“我不敢回家,因為回去就要拿錢繳房租,我在外面逛了一晚上,想起遊戲裡還有點裝備,就找了個網咖上游戲,裝備都是次的,不知道能不能賣個兩三百。”
“進遊戲以後,鄭傑的徒弟等級已經比我們高了,問我們怎麼好久沒來,我說開始工作,很忙。我想掛個戒指,一把武器去賣,他又問我賣裝備做什麼,我實話實說,告訴他沒錢繳房租吃飯。他就讓我給他個賬戶,他借我錢。”
我說:“你給了麼?”
林澤嗯了聲,說:“給了,我當時也是不懂事,那小孩自己沒什麼錢,省下來的都是午飯錢,要麼就是買飲料的錢,我們都知道的。但我看我那身裝備爛,號又等級低,賣個七八十也是勉強,就把銀行卡號告訴他了,想發了工資了再還他。其實按當時的情況,就算下個月發了工資,也沒錢還他,只有再等幾個月。他過一會給我說好了,給你轉賬過去了,轉了六百。”
“這六百塊錢,救了老子的命。這世界全他媽都是騙子,他居然還會相信我,借我這麼大一筆錢,老子拿著錢回去的時候只想哭,不是因為窮成這副模樣想哭,是感動得想哭。”
我問:“你怎麼不去鄭傑那裡擠擠。”
林澤:“鄭傑自己都在跟別人擠呢。”
我:“……”
“你沒有還你徒弟錢?”我問他。
林澤:“我找他要電話,因為我怕我上不了遊戲,他說沒事,師父,你別賣裝備,有空多上來玩就行了。我說你那手機號給我,他說他沒手機,我說你賬戶給我,發工資我就還你。他說別,不急著還,你有錢再說,我先借我老婆的飯卡用,師父我怕你還了我錢,你就不上游戲了,我只是想和你們一起玩,你別賣裝備賣號不玩就行。我心想當男人混到我這樣,也真太窩囊了。然後合租的人又發簡訊來催房租的事,我就跟徒弟說了幾句,匆匆忙忙下線,會去繳房租。”
“後來又上了兩次遊戲,我承諾他的沒能做到,既沒有陪他,也沒有還他錢,我連上網的錢都不敢胡亂花。又找了份新工作,就是在網站當娛樂頻道記者。試用期只能吃泡麵,徒弟很想我和鄭傑回去,陪他一起練級,但鄭傑玩別的遊戲去了,我連一點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後來我找了個週末想通宵,專門和他玩,上去以後發現他沒在,問一個朋友,朋友說他和另外一個女號在一起玩,可能是遊戲裡的老婆。又過了一個多月,留任了,總算活過來了,上去找他,他還是不在,聽說他的號被遊戲裡的人妖老婆騙走了,也不玩了。再後來我一直想還他錢,給他買點好裝備,帶他練級,卻再也找不到他了。我總覺得問心有愧,所以現在只要人向我求助,我都會能幫就幫。就是因為不能辜負徒弟,在我最落魄的時候給我的這六百塊錢。救急不救窮,同事朋友,要是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我都會量力而為,借點給他。”
我在吧檯的轉椅上轉來轉去,看他的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