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敏感的神經。而他的滔滔不絕,沒有涉及任何人物角色或故事線,只是從不同的角度去闡述他的一種人文思索,一種電影理念。然後讓人不知不覺中,打從心裡去認可去理解,進而將自己的思維靠向這部戲的出發點。所以他的戲都扎得很深,拍得很實,那是人心所向。
當這場徹夜長談以安西羽“呵呵,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演?”的邀請作為結尾時,蘇哲無條件的重重點了點頭。
“好好好,大事搞定!秋啊,去給大家弄點早飯,吃好飯睡一覺,咱們再聊劇本。”
原來你在家也被當燒飯阿姨使喚啊。蘇哲偷偷瞄了眼邊秋,剛覺著心底油然生出一絲喜感,就見安茉莉一臉剛開完會的表情站起來,“你們吃吧,我去蘇先生公司把合約的事確定一下,順便讓人把他的行李送來。”
“不是,行李?”
“還是乖女兒想得周到。蘇哲啊,我也想多聽聽你的想法,你就在這住下,咱們一起好好研究研究劇本。”
“可是……”
“如果有別的工作行程,你可以用我的車或者讓司機送你去。”
安茉莉話音未落,安西羽塊頭略大的身子就湊了上來,“秋的飯做得可好了,保管你吃了就不想走。”說完他又刻意壓低聲音,“沒事,讓你倆住一間。”
這父女倆的說服手法明顯不在一個套路上,不過目的卻相當一致,無非是想把蘇哲留下 。而蘇哲在說完那個“可是”之後,一時也真沒想出什麼推託的說辭。但是,有沒有人可以說明一下,“住一間”是什麼情況?
餐桌上的三個男人安靜的吃著早飯,邊秋依然專注優雅,蘇哲卻味同嚼蠟。而對面頻繁投來的“沒事我了”的眼神,讓蘇哲想到的不是這位父親好開明,而是自己得跳到哪裡才能洗得清。
洗碗池的大小看上去有點不太合適,蘇哲端著吃完的盤子,一面拖延時間,一面尋找解釋的契機。
“蘇哲啊,上去休息吧,碗筷一會兒張媽回來收拾的。”
張媽,家政阿姨嘛?“安導,樓上還有空房間嘛,能不能讓張媽幫我收拾一間,我比較喜歡安靜……”
哪想到此話一出,安西羽的眼神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分開住還得分開打掃,張媽多幸苦呀,咱們又不是資本家,哪能這麼剝削別人?”說著接過蘇哲手裡的盤子直接放在水槽裡,然後又使出了昨天搭肩膀拎雞仔那一招,直接把蘇哲拎上了二樓,往屋裡一扔,臨走還不忘補上一句,“秋很安靜的。”
是,他不止安靜,根本悄無聲息,早知道就說自己喜歡熱鬧了,估計這個要求,邊秋實現起來還比較有難度。蘇哲端坐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一面反省著剛才自己的失誤,一面環視四周。話說這裡是快捷酒店麼,怎麼除了張床,什麼也沒有?
酒店!床!當這兩個名詞好像閃電一樣穿過蘇哲的大腦,他的身體立刻接收到彈開的指令。憑藉著二十三年的人生經歷,以及來源不同的多種教育,這兩個原本只會讓男人產生興奮的詞語,卻讓蘇哲在此刻產生了一絲恐懼。雖然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雖然家中的從晚輩到長輩都一副木已成舟的眼神看他們,但是在一番活躍的腦神經運動下,蘇哲得出了一個結論——他,還沒有準備好。
浴室的水聲一停,立在牆角罰站的蘇哲又是渾身一哆嗦。看著邊秋圍著浴巾的熟悉畫面,心跳直逼二百,怪了怪了,上次浴巾脫了心都沒跳這麼快。蘇哲一邊深呼吸,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可隨著臉上持續升高的溫度,這種自我催眠明顯已經失去了效用。所以用僅存的思考能力權衡了一下,蘇哲決定,與其當著邊秋的面把自己活活燒熟,他還是躲進浴室更穩妥一點。
這浴室進去容易,再想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看著自己脫下的髒衣服,又看了一眼櫥櫃裡的浴巾,對於不用光著出去,蘇哲先是小小的慶幸了一下。可是,任他拿著浴巾在鏡子前把自己的造型從印度阿三一直換到阿富汗婦女,他依然沒有勇氣走出浴室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大叔的悲情劇本
蘇哲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也不記得自己睡著的時候是怎麼一個姿勢,怎麼一個造型,他只記得一件事,就是他沒有走出浴室,但醒來的時候,他卻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而他的行李箱此刻也立在床頭。
換了身家居服,蘇哲抓著腦袋走下樓,餐桌上晚飯已經就位,每個人的碗筷邊還擺著一道硬菜——劇本。
被安西羽忽悠了一夜,蘇哲早就好奇那些想法到底要透過怎樣的一個故事去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