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在家裡燒了一桌子的菜。
寧安琪終於有機會問他,為什麼當初會墮落成那樣。
張明瑞吻了吻她的額頭,告訴她。其實那一晚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卻也不敢面對,他很討厭那時候那樣的自己,他覺得,如果人壞到了極致,那就什麼都不用去怕了。
沒想到他墮落居然有自己的原因,寧安琪有些震驚,卻還是忍不住追問道:“那你現在呢?現在還怕嗎?”
“嗯,怕,”那本是調節氣氛的問句,張明瑞卻答得很認真,“我真怕你那時候沒有那麼執著,我怕如果那時候的你放棄了我,真不知現在的我該是什麼樣子。”
“傻啊你,那都是過去的了。”
“也是。”
“那那時候你的手機裡我的號碼,真的是無奈之中才加進去的嗎?”
“當然不是。”
“這麼說那時候你就喜歡我了?”
“也不是,我那時候只是覺得很看不透你,我想看看,你究竟能執著到什麼樣的地步。”
“那你看出來了嗎?我能執著到什麼樣的地步?”
“沒能看出來,”張明瑞老老實實地承認,然後又忍不住感慨,“那時候你為了等我,能整整兩天不吃不喝就睡在我家門前,我就認輸了,我覺得,和你耗下去簡直就是不自量力,那樣的話大概這輩子我都看不出你的極限在哪裡。”
寧安琪笑了。
她終於相信,每一條走上來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樣跋涉的理由。每一條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樣選擇的方向。
就像她走向了張明瑞,而張明瑞走向了林倩。
可是這麼多的彎路,只是為了造成你我的相遇。
殊途同歸,最後,我們還是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