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過多久,身側就傳來了西門均勻的呼吸聲,東門越睜著眼睛,放緩呼吸,拉得又慢又長,不厭其煩地調整著頻率,漸漸與西門晉的呼吸重疊。
他緩緩眨了下眼,緊緊盯著頭頂上的一片黑暗,想象著黑暗裡面的天花板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西門晉生物鐘在六點準時把他叫醒,身邊的床上卻是空蕩蕩的。他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涼透了——微愣了下,立刻穿上毛衣走了出去。這時,廚房玻璃門後探出了一隻毛絨絨的腦袋,“醒了?先去刷牙吧,早飯過會就能吃了。”
早飯是一個煮雞蛋、一杯奶、一份素三明治。西門晉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有些詫異:“羊奶?”
“嗯,有營養,給你補補身子,”東門越一口氣把自己的那份喝完了,理直氣壯道,“不然抱著太硌手,不舒服。”
西門晉黑線,卻還是一言不發地將羊奶喝光了。放下玻璃杯,他問道,“你早上什麼時候起的?”
“五點多吧。”
“怎麼不多睡會,”西門晉皺眉,“你昨晚兩點多才回來,連四個小時都沒睡滿,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東門越不以為意:“有什麼傷害?”
西門晉沉默了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定道:“睡眠不足,腎虧。”
“……噗!”
東門越剛塞到嘴裡的雞蛋一下子都噴了出來。
*
吃完早飯,東門越開車去單位。自從醫院的那個案子被強制接走後,他們就沒接到什麼案子,一早上都閒在辦公室裡。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二組的人才回來,一個個都累成狗的樣子,趴在辦公桌上喘氣。
陳城一邊玩著掃雷,一邊閒得發慌地問:“你們接了什麼案子,怎麼忙成這樣?”
“一個酒吧今天早上發現有個男的死了,被人用打碎的玻璃扎進心臟,送到醫院檢查後發現這傢伙肛/門鬆軟,是個gay,剛把現場的證據都拿去檢查指紋了,兇手還不明確,”二組的一個小姑娘細聲細氣地說,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今天去醫院拿屍檢報告的時候聽說昨天那個小女孩觸電而亡的案子結了,這不是你們負責的案子麼?怎麼把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