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患者的求生意識太弱。
他狠狠心,對著西門晉喊,你媽媽是被人故意撞死的,你要是嗝屁了,誰去幫你媽報仇?!
大概是這句話起了作用,西門晉最後還是活了下來,那場車禍,除了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些傷疤,也帶走了他對命運的最後一絲期盼和希望。
手提包後來在一個垃圾桶裡找到,裡面除了一些證件,所有龐玉蓮為了搬家準備的現金都沒了。
警方沒能追查到罪魁禍首,這件事後來莫名其妙的就不了了之。
西門晉就是從那時,徹底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昂,我還有過幾天的最後一門考試就放假了(不要問我為什麼學校放的這麼晚= =。我很悲傷)
然後放假就能好好更新了!
☆、chapter26
西門晉最後還是填的B大。
有些東西他不能放棄,但有些東西,他捨不得放棄。
東門越知道之後很是開心,歡快地填了B大附近的那所警校,然後歡快地跑到Hades找西門晉。
計程車開到中心廣場的時候,他正趴在窗戶邊,出神地盯著窗外。眼角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他稍稍一愣,連忙喊了停車。
不管認錯誰,他都不會認錯西門晉,哪怕只是一個背影。
那是西門晉。
拄著手杖,走在人群中,他永遠都是視線的焦點。
東門越開啟車門走下車,盯著他的背影入迷地看了一會,正要走上前,卻才發現他身邊還有一個人。
……葉義瀾!
又是葉義瀾!
東門越磨了磨牙,悄悄地跟了上去。
西門晉和葉義瀾靠的並不是很近,中間大概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期間葉義瀾說著什麼,他安靜地聽著,瘦削修長的身影在各個方向的夜燈中,被打散成無數破碎的光影,零零落落拖在地上,是一種倔強又堅持的孤寂。
葉義瀾伸手,像是要攬過他的肩,西門晉頓了頓,仿似無意的正好側過頭說了一句話,與他的手相錯而過。
葉義瀾的手僵了一瞬,最後落在他的另一側肩上,輕輕拍了拍。
西門晉比葉義瀾還要高,他和他說話時微微低垂著頭,細碎的劉海灑下來,在臉上留下一排細碎的陰影。
蒼白的面板,黑色的陰影。
在昏黃曖昧的燈光中,白極白,黑也極黑。
葉義瀾一錯不錯地盯著他,有那麼一瞬,感到自己呼吸被掐住了,心臟慢了一拍。
東門越像個賊一樣綴在前面兩個人後面,看到葉義瀾盯著西門晉的眼神,頓時感到一陣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就像自己喜歡吃的糖,忽然有一天被其他人舔了一口。
東門越心癢難耐,卻還是剋制住了沒有衝出去暴露自己。跟了兩人走了一路,明明才十來分鐘,他卻覺得自己大概把這輩子的自制力都花光了……
葉義瀾和西門晉慢慢走著,西門晉腳不好,所以兩人走的很慢,東門越東藏藏西藏藏,總算沒有被他們發現行蹤。
一路上葉義瀾一直在說話,也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話說的。
東門越暗搓搓地想,西門晉肯定不喜歡這種廢話囉嗦的男人,西門晉要喜歡也喜歡自己這種高冷型別的。
……
前面的兩人一直走到一棟高樓前,忽然停住了,兩名穿著西裝的侍者從不透明的玻璃移門中走了出來,對著兩人鞠了一躬,然後說了一句什麼。
葉義瀾笑著點了下頭。
侍者也跟著禮貌地笑了,然後將二人帶了進去。
西門晉落後了一小步,進去的那一瞬,他微微抬起了頭,手杖在地上輕輕點了一下,像是在剋制某種情緒。
東門越眨眨眼,忽然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他扭過頭,一眼就看到了銘記閃閃發光的由霓虹燈拼成的招牌。
原來是這。
他揉了下眼睛,重又抬起頭,總算在這棟看著十分低調的牆上的一個角落上,找到了兩個不算大的美體字——雅赫。
字是黑色的,鑲著金邊,因為沒有打霓虹,所以隱藏在黑夜中,很不好分辨。
雅赫?
雅赫……
很眼熟。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在哪見過,東門越索性不再想了,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裝模作樣地朝大門走去。
誰知道在離玻璃門還有一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