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恍惚間,我看盡了一灘血,好豔麗的顏色,要我著迷,我聽不到誰的嘶吼,我只覺得我的世界天旋地轉起來,有人拼命的搖晃著我、摳弄著我的嗓子眼,逼迫我強行嘔吐。
渙散的瞳孔有了焦距,在我眼前晃動的天使原來是我的大海,太好了,真好,他沒有走,沒有拋棄我,嗚嗚嗚嗚。
那一晚,我的耳邊飛旋著大海令我心醉的誓言,他小心翼翼的捧著我的長髮溫柔說: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福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冀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傳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他是我的夫,我是他的妻,我們此生共富貴,悄悄的許了願,就算天崩地裂也要愛。
我想我是被幸福衝昏了頭,竟然發了瘋,不知為何,藥勁初上時,我滿心的歡喜愉悅,到了後來卻被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記憶所吞噬。
是項明向我伸出了惡魔之手,是黑鋼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向了我,是一張張醜陋的嘴臉在向我逼近,他們的嘴裡吐露著要我萬劫不復的魔咒:江潮,你這個賤貨、婊子,被人穿爛的破鞋,你不配大海來愛你,你不配。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要,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大海他不嫌棄我,他是真的愛我,你們不要來騷擾我,不要碰我,滾開,滾開,大海,大海,你別走,求求你別走……
我的腦子開始混亂,我的世界開始扭曲,藥物要我混淆了現實與夢境,我分不清楚了,不,我分不清楚了,誰快來告訴我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假的???求求你們,誰來告訴我,我的大海他去哪裡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是誰?是誰在碰我?滾開,別碰我,我恨你,我要我大海,我只要我的大海,大海大海,回來,回來啊……
是項明,是項明把我的大海藏起來,不是我的錯,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我不是生下來就甘願如此墮落的,混蛋,我要殺了你,是你,是你害我如此,是你要我變成了人盡可夫的婊子,我要殺了你。
我好像抓起了什麼好像也沒抓住,這一切不是夢嗎?
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呢?我懷孕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你要和輝輝去私奔嗎?不,你別聽信項明的,他是魔鬼,他在騙你呢……
我要栓住你,不許你去勾三搭四,我要用我的頭髮纏繞你,我要把你刻上屬於我的標記,哈哈哈哈……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居然在冠奇的家裡,有些不可思議,冠奇說我嗑藥嗑大了把大海給搞了,現在大海在醫院,情況還好,要我先別急,先要彼此冷靜一下,我聽了他的話,我很心虛,我竟然會那麼對大海?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
他說他先去醫院替我看看大海的情況,然後在告訴我適不適合出現,我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膽戰心驚的要死,一下子就沒了主見,所以冠奇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我最後還是沒能忍住的去了醫院,我故意穿的漂亮一些,去醫院的路上我想了一道,無論大海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反抗,是我不對,是我發瘋,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所以在大海說要當著冠奇的面操我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我太害怕失去大海了,我真怕他不要我,我浪的就像個蕩婦,想盡一切辦法的來取悅大海,完全把那面觀戰的冠奇視作空氣,我只要我的大海。
大海,他們都看的見碰不著,碰的著的我都要錢,只有你,只有你是特別的,我甘願奉獻一切的。
呵呵,是我自不量力了,是我太過天真的,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忘記了逆向思維,居然看不出大海在反著說,所以我成功的錯過這次機會,我被大海無情的拋棄,當著冠奇的面被他當做破鞋一樣的往臉上撒尿,我——被他拋棄了。
我被冠奇撿了回去,他喜歡我,我看得出,可我心裡根本就裝不下他,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好後悔,後悔那晚玩藥的提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痛苦不堪,我的心裡扯著一截紅繩,端頭握在大海的手裡,彼端一有風吹草動,這裡就鑽心的痛,彼瑞不動,這裡更空。
一個月的時間我幾乎是以淚洗面,我偷偷的潛伏在我們幸福小窩外,看著大海日夜銷魂,淚乾了,他還是沒來找過我,他的懷裡已經有了別人取代我的位置,那個名叫小白的少年……我嫉妒。
嫉妒他比我年輕,嫉妒他……是那麼幹淨!!!
好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