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住我的手腕對我說:我離不開你了。
我的心……那一刻…………被他一擊即中…………
我想我的愛根本不值錢,所以我們才好了沒兩天又鬧騰起來,這次很僵,我割了腕,我用割腕自殺來看清楚大海對我的絕情,只可惜我太賤,死亡並未要我膽戰心驚,要我膽戰心驚的是大海決然的舍我而去的背影。
半個月的時間還是不夠我想清楚想明白,為何他這麼對我我卻一點都恨不起來?值得嗎?值得嗎?我自己一遍遍在心裡問著自己。
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我不甘心,因為我愛他。
所以我帶著手腕上的海浪刺青,沒皮沒臉的回到了我們的小家,他沒在,我有些失落,可我還是忍著沒有給大海打電話,半個月而已,我卻覺得已經過了半個世紀,想說的話有很多,想要啟齒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去了哪裡?他又在哪個男人的床上?他可有想過我?他可為我擔憂?他可在乎失去我?我越想越怕,怕的是他失去我根本無所謂。
於是我戰戰兢兢的守候在我們的小窩,他回來的那一天我做了離開的決定,老天就是這樣,不到最後關頭他就是不給你們見面,他開門進來,我端著水果愣住,霎時,我們四目相交,結果他卻暈倒了。
我嚇壞了,他病了,病的很嚴重,他渾身全是傷,整個背後都是劃傷與裂傷,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我顫抖著雙手撥通了王醫師的電話,嘶吼著要他馬上來。
我是個複雜的人,同時也很矛盾,在大海睡著的時候我看著他安靜的睡容一直在反覆思考著我們的事情,想把我和他的關係重新定位一番。
我想瀟灑的離去,我想收回我一點一點奉送給他的愛,可這談何容易?我想我也離不開他了。
和他在一起我快樂也痛苦,而且是多大的快樂便有多大的痛苦,他放蕩、他不羈,他邋遢、他懶惰,他隨性、他自私,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為我想一想,想一想他有了我在出去做某些事情對不對?他只尊崇他下體的快樂忽略我的感受。
雖然我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雖然我沒有資格,可是我的愛是純潔無暇的,我怎麼願意與別人一起分享他?我想他是我一個人,然而,我只是想……
醒來後,他如每次惹完我一樣,對我百般討好獻媚,這次我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我想我真的應該考慮考慮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認真的想想我們彼此的未來。
我哭了,是幸福的哭了,我寧可相信2012地球會毀滅也不敢相信大海會把他給我,他讓我抱了他,我知道,我不用在考慮什麼在顧慮什麼了,我需要做的就是和大海繼續愛、勇敢愛下去,他是我的,我江潮此生唯一擁有的,再也——不會質疑我們之間的愛。
愛情的花束,一束束的開……
隨後的日子簡直是蜜裡調油,我就如同新婚小媳婦兒似的幸福,我墮落,他變態,我們是天生一對,我願意為他穿上女裝,願意被他當做女人來使用,我們照了婚紗照,我幸福的暈頭轉向,在江邊的小船、在中央大嶄上、在熱鬧的夜市裡都留下了我們的影子。
其實我對女裝是很抗拒的,項明他是個瘋手,逼我扮演過大肚翩翩的孕婦,他曾經把我的長髮剃的腦頂成禿子,那造型,呵呵,有點像吐棗核的裘千尺。
他百般的折辱我,要我光鮮的同時永生不忘我是個婊子、爛貨,所以我在他面前永遠都是卑賤的,他時刻提醒著我自己的身份。
可是大海,你為何會把輝輝領到歐洲新城去?告訴我,我看見的不是捉姦未遂,你們只是嗨大了,這一次,我真的不想相信我的眼晴,可是我還是看見了看見了。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把我捧的這麼高後又無情的把我摔落下來,為什麼大海為什麼?
我為你賣弄風騷,我為你擺出各種羞恥的姿勢,我為你演繹一切令你興致盎然的姿態,我為你一切低階的事情,我極力的滿足著你配合著你,為什麼你就好了這麼幾天後又出來跑騷了?告訴我為什麼?
你嗨大了,我看的出,我儘量平復著我異常激動的心情,無視你看見我時對我說的那句:來啊,一起啊。
我關掉了音響,把輝輝拉進了另外的房間裡,我開始悶頭吸菸,我需要為你找出一個我可以原諒你的理由。
看呢,我多賤,明明是你要我有了切膚之痛,我捨不得你還要在這裡自我作踐,煩、煩死了,於是,我和大海一塊整了起來,嗨吧,嗨死了拉倒,嗨美了就什麼煩惱都忘記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