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渴。”江潮笑的像個孩子,有點撒嬌的意思,對我拿情道。
我登時給他個白眼,掀開被子甩掉腳上的鞋子就竄到了病床上和他擠一塊:“往裡點,老子要睡了。”撅著屁股一拱他,完全忘了他還是個病號,拉高被子閉上眼睛哥就如見周公了。
半夜江潮的細碎隱忍的呻吟我沒有聽見,是否因為我翻身碰觸到他的傷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搶奪了被子而凍了一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的很香很甜。
“這位同志,這位小同志?你怎麼能和病人擠在一起?快起來,快下去。”沒錯,哥一睜眼就瞧見跟他麼催命鬼似的白衣天使了。
“嘿,我說好人不是這麼當的,他這病人都沒說啥呢,你急啥啊你?”我沒好氣的嘟囔著,隨即掀開被子慵懶的跳下床,活著咋這麼無奈呢?一大早就擱這兒聽這醫師嗡嗡嗡嗡的,沒錯,哥現在出名了,在特麼市醫院賊拉的出名,哥估計這醫院裡裡外外對哥的光輝事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日穿鋼板的同性變態殺手,他媽的,那折磨江小騷那龜孫子的黑鍋哥是背定了,瞧瞧,瞧瞧那醫師看哥的眼神,就跟他媽看見了UFO似的,至於麼?你他媽的沒看過歐美大片啊?那男女的不也有肛交的?你好奇毛啊?都是本地狐狸玩啥聊齋啊????
“這位小同志請你注意素質,病房裡不允許吸菸。”卡個二柄的大媽在哥的耳邊嘮嘮叨叨喋喋不休,哥這煙抽出來就被他給損了,我這一股火疼就上來了。
“這不是單間高階病房麼?怎麼不可以抽菸?”嘿,哥還沒發話呢,江小騷倒是急了。
那醫生斜眼瞧瞧江潮,似乎很不屑的道:“不要你朋友抽菸是為你身體著想,別仗著年輕就不在乎身體,等你們老了就知道了,啥病都來了。”我嘞個去,這是醫院還是學院啊?哥咋覺得這話這麼耳熟呢?
“你去哪?”幣姐突然嗷嘮一嗓子,嚇了我一跳。
哥停住腳回身對他說:“為了你的下半生,哥決定去掏碗累特抽菸去。”筒子們,要問我啥是掏碗累特?操,WC啊,哥的發音多標準啊?哈哈哈。
“那你快去快回。”幣姐似是不放心什麼似的,特意加重語氣對我囑咐道,我有些不耐煩,絲毫沒有掩飾的皺皺眉,咋個意思啊?這貨黏上我了?我沒甩他,推門就出了去。
抽抽抽,抽個毛啊?醫院裡一股子醫用藥水的味道,聞著哥就想吐,要說都是藥丸,嘿嘿,哥就喜歡那些能夠致幻、興奮和抑制類的藥丸。
我這一溜煙的就跑到大坤那廝的病房去了,一推門,哎呀我去,趕上領導的大型會議了,大坤那貨橫個膀子栽歪在病床上,冠奇那廝依歪在窗臺前,虎子那廝摟著下面不長毛的阿春窩在沙發上,嘿,真是牛馬蛇神一應俱全啊。
“哎呀,你咋來了?”虎子齜牙衝我壞笑。
我嘿嘿一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也對他一齜牙,旋即衝著他懷裡的阿春而去:“這不是明星到訪,我代表阿春家族的粉絲來採訪一下貴賓麼?嘿嘿”我跟個猴子似的跳到阿春的眼前對他擠眉弄眼:“聽說那晚你們P了?爽不?虎子那廝和我吹牛皮,又這個那個的,你給哥說說唄,你們咋玩的?”
長得很愛國的阿春當即給我拋個媚眼,可哥對這貨的挑逗不感冒,還沒等我說啥呢,那面一直就看不順眼的冠奇咋呼著把虎子那天的文采給阿春學了一遍。
阿春這貨一看就缺心眼子的主,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聽冠奇說完他還急了,對虎子橫眉立目的,又撅嘴又瞪眼的,哎呀我去,哥我可真要吐了,他要是有江小騷一半的風華絕代,老子就也不說啥了,可他連幣姐龜…頭…上的海綿體都比不上,還好意思舔個臉在這bb扯扯,滋哇亂叫的,我服了。
於是,這貨自稱是我們的嫂子和俺們幾個玩起文鄒鄒的詩詞遊戲,冠冕堂皇的道:“哎,那晚真是『一言難盡』,虎子哥本是『一籌莫展』,我已助他『一臂之力』,但『一波三折』仍非『一蹴可及』,只見他『一事無成』,就『一手掌握』『一口咬定』,他竟然『一櫻�窗l』『一瞬即逝』,『一落千丈』,『一敗塗地』,『奄奄一息』,簡直『一無是處』,如此『多此一舉』,不如『一刀兩斷』,以後『一了百了』,唉!真是『一場春夢』。。。。。。。。。。。。」”
我去我去我去去,我靠我靠我靠靠的,哥不會了,這叫啥?夫唱婦隨?到底是虎子這貨和春哥學的還是春哥被虎子這貨給帶壞了?我們無從所知,但,不得不說,春哥有才,太有才了,俗話說的好,不想把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