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個烏龍,人家也早已心有所屬。
賀峰可算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不過這話他又怎麼好明言點出,只能抿著嘴巴,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現在正是午休時分,方才賀峰帶著絕對的低氣壓出現的時候,僅剩的幾個人也忍不住噤了聲,從後門溜了出去。現在教室裡空空蕩蕩,只有李勇才坐在那裡,迎視著賀峰越來越陰沈的視線。心下忐忑,惶惶不安。
李勇才幹笑著,畢竟這事當真是他的錯,他也不好說些什麼。暗地裡猜測著是誰偷偷洩了密,讓賀峰知道了。
該不會是柳明馨吧?他當先懷疑到了她的頭上。
可惡,女人就是靠不住!
李勇才在心裡暗罵一聲,卻分毫不知道,暴露他的人,卻是那個在他看來口風極緊的紀正白。
話說紀正白這個人,老師認為他學習優良,做事認真,同學認為他負責嚴謹,做什麼事都盡善盡美,話又是極少,這種讚譽流傳得多了,便給人他口風極緊的錯覺。和他訴苦抱怨,雖然時不時的露出不耐的神情,但他不溫不火,若心情好了,給的建議都是一針見血,心情不好了,便默不吭聲的自己做自己的,無論你說的是什麼糗事,抑或衰事,也不會像別人一般給予嘲笑,似乎真的是個非常好的聽眾。當然,前提是,你有蟑螂一般的生命力,能忍受住對方對你絕對的忽視態度。
但實際上,紀正白卻根本沒有要保守秘密的自覺,說話的人讓他保守秘密,他便什麼都不說,說話的人沒有提醒,他便全當無所謂了。之所以不說,也僅是因為懶且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而這次,為了讓賀峰明白事情的經過,為了讓他真正認清自己和他的關係,而又不傷害到那個人,說清事情經過是最簡單明瞭的方法,他自然選而其行。
他一向討厭麻煩,也討厭因為誤會而糾纏不清。
所以乾脆利落的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了李勇才,畢竟,這件事最大的責任,便在於他。
他該付這個責任。
紀正白心下偷偷的有些幸災樂禍,不得不說,這種轉移矛頭的方法,有一點點的故意的成分,原因也許是出於潛藏在心裡的那份不痛快。當然,這點的煩悶,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李勇才更是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惹到了紀正白這個大煞星。
教室裡迴盪的怒吼,賀峰一拍桌子,發洩完,明白無論再怎麼說也是於事無補,終是氣哼哼的坐下了。
他搔著一頭本就不算平整的頭髮,煩悶得幾乎快要爆炸。
送錯信就送錯吧,反正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就算想要反悔都不及了。
但賀峰仍然耽耽於懷,暗地裡鬱悶得要死。
李勇才當然不能察覺對方的心思,恬著臉靠近,“阿峰,別生氣了,今晚請你吃拉麵?”他打著商量。哪知以前一試就成的著數,這次只是換來了一個幽怨的眼神。李勇才拍拍他的肩膀,“世上花兒何其多,何必單戀一枝花。”他嘆息著,故作一副大哥哥的模樣安慰道,“柳明馨不識你的好處,這種女人,不要也罷,改明兒哥們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拍胸膛保證。他顯然完全誤會了賀峰此刻的來意。
這句話雪上加霜,賀峰懊惱得要嘔血。懶得搭理那個人自顧自嘀嘀咕咕的人,他皺起眉頭,抱著頭想了好久,突然眼睛一瞪,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把李勇才嚇得一下子住了口,聲音嘎然而止。
“我決定了!”
“決──決定什麼?”李勇才回過神來,有些感興趣了。
“失去的就要去奪回來!”
對,這樣就放棄,哪裡符合他的性子。
雖然他有些遲鈍和木訥,但他也察覺到,紀正白對他,並不是全無感情。
他還有機會!
昨天那個吻,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
回味著那個吻的甜蜜,突然闖入的柳明馨在他的眼中越發變得厭煩起來,一股憋屈的悶火在胸口越燒越旺,懊惱沮喪失落,各種各樣的情緒縈繞在心頭,直湧而上,聲音也硬生生的被逼出一點怒氣來。
原來阿峰竟然還是賊心不死。
李勇才目瞪口呆了半晌,不久便佩服得五體投地。狗腿似地附和,“阿峰!哥們我支援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態度轉得比什麼都快。他見賀峰似乎不那麼生氣了,大鬆一口氣,將胸膛拍得砰砰響,一副極鐵的模樣,“我這有追女十大寶典,保準手到擒來。”那可是收集了好久才整合的東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