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莫名其妙的倔脾氣,還有這些莫名讓他感動和溫暖的小舉動。
看著這樣的綱吉,他實在有些不忍說出拒絕的話。
然而,他最終只是摸了摸綱吉的腦袋,噙一抹似嘆氣般的微笑道:“綱吉乖,在家好好地看圖畫書看電視,我很快就能回來。”
他看到小孩亮晶晶的大眼睛一下子黯淡下來,裡面填滿了失望。
可是他還得繼續說下去,不光是為了他自己,從長遠來看,他也必須去工作賺錢。
“要不我們約定個時間吧,今天晚上九點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里包恩蹲下來,扯開一抹笑容,向著小孩伸出手道:“我們拉鉤。”
小孩噘著嘴,一副極其不情願的樣子。良久,才默默地伸出手,翹起小拇指,和里包恩修長的手指牽到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孩將字音咬得極其清楚,彷彿這樣里包恩就真的不能毀約,“要是你說話不算話的話,綱吉就不喜歡里包恩了!”
“嗯,一定。”里包恩笑著在綱吉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萬一再次停電的話,別害怕,家裡裝了應急燈,自己會亮的。”
里包恩本是夏馬爾培養出來的,早些年都是夏馬爾替里包恩接任務,然後里包恩去執行,酬金是三七分。而近些年,夏馬爾似乎總是在忙自己的一套東西,替里包恩接的任務少了,便叫里包恩自己去接任務。
里包恩曾經略有猶豫地問過夏馬爾,這樣算不算背棄夏馬爾這個老師?
夏馬爾卻是不甚在意,說什麼酬金他拿的也夠多了,現在他忙著自己的事情,沒空理會里包恩。
既是如此,里包恩便也不再推讓。他開始自己找門路接任務,包括登陸裡世界的秘密網站釋出資訊等。
這次他便是透過網站裡釋出的資訊,接到了一個男人的電話。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低沉而透著一股瘋狂,在電話裡不停發出猙獰的狠笑。
里包恩卻對這人的精神狀況不感興趣,作為一個殺手,他一貫秉持著不打探僱主個人隱私的良好作風。
對他來說,只要完美地完成任務,然後拿到酬金即可。
即將被殺的物件現在正在毫不知情地走在路上。一身西裝革履,戴著副金邊眼鏡,腋下夾著個公文包,標準的白領打扮。
辦公室仇殺案還真是無聊,跟在後面的里包恩閒閒地想。這種人還真是沒什麼挑戰性,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個。
饒是如此,里包恩生性謹慎的性格也沒有讓他放鬆警惕。
這兩週的觀察讓他發現這個男人的生活很有規律,白天就是單調的擠公交、上班、去食堂、下班,乏善可陳。可每當週五傍晚的時候,男人獨自一人去附近的酒吧喝酒,並且從他跟調酒師的交談中可以聽出,男人的工作並不順心,因而也會出現喝得酩酊大醉的情況。
這對里包恩來說,是個下手的絕好機會。
此時的他,正是偽裝成酒吧服務員的樣子——裡面白色的翻領襯衫,外套黑色的馬甲,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遮擋住細長的鳳眼,他那本來張揚的碎髮也被梳得服服帖帖的,用髮膠固定好,再加上里包恩刻意隱藏起殺手強大的氣場,表現出一副平庸碌碌的模樣,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一路隱藏在下班的人潮中,尾隨男人來到酒吧,然後混入酒吧裡千姿百態的人們當中,彷彿一滴水沒入了大海,悄無聲息。
里包恩在暗處仔細地注視著男人的行為。只見男人果然走到吧檯點了一瓶跟上兩次一模一樣的酒,然後走回了座位。
里包恩無聲地笑了起來。就在剛剛,他往酒裡注射了一種藥物,無色無味,難以檢測,遇酒即溶,人喝下去,並不會有其他怪異的反應,而只會像酒精中毒一樣暈眩、心跳加快,最後死亡。
他看著男人喝掉了大半瓶酒,然後聳聳肩,走出了酒吧。
里包恩回來的時候,恰好九點,遠遠地就看到自家房子的視窗透出暖黃色的燈光,看起來居然有那麼一點溫馨。
他展開一抹柔和的笑。稀罕的是,這次卻沒看到那小傢伙從視窗探出來的腦袋。他略有些疑惑地開啟門,喊道:“阿綱,你在……”
未說完的話生生地讓他吞回了肚裡。
他看見了什麼?
跌坐在地板上的澤田綱吉一臉驚恐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面前的那坨東西,還不時地用手來回揮舞著,企圖把眼前的東西趕跑。
而那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