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值兩條命,更抵不了慈航靜齋的千年氣運。”宋師道依舊溫柔地笑著,說:“在今日這樣的情勢之下,我僅是取你一臂,你還反欠了我半個人情呢,妃暄。”
定定地望著水窪中的那隻仍舊握著劍的手臂,師妃暄下意識地抬起左手捂住血流不止的斷口,喃喃道:“何至於此,何至於此?”這可是她使劍的右臂啊!
“劍心仍在,何惜一臂?”宋師道淡淡地說。
師妃暄嬌軀一顫,仿若頓聞暮鼓晨鐘響徹耳邊,她猛然抬首,凝目投注於宋師道,靜默不語。
又過了好半晌之後,師妃暄才略有些飄忽地笑了起來,說:“受教了,宋兄,之前是妃暄陷入了執念之中,如今……我所欠你的可遠遠不止半個人情了。”
“人情就是拿來送的,無論多或者少。至於別人記不記得還,那就全看緣分了,我並不放在心上。”宋師道瞥了瞥呆坐於地的梵清惠,又掃過那隻被雨水泡得越發慘白的斷臂,輕描淡寫地說:“我似乎記得,靜齋最初之所以建立,只是為了對抗魔門六道。”
師妃暄的美眸之中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