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液終於灌入體內,無情已是堅持不住的昏睡了過去,蝶戀花安眠的效果也很好,好到無情被方應看抱進浴池清洗時忍不住在水中又要了他一次時,無情只嘴中洩露些許難耐的低吟,恍若沉在夢中,連睜眼也不能。
………………
花亦有情君知否
清晨,陽光散漫於亭臺樓閣中,灑在床上,暖的像是泡在溫泉中,無情睜開眼時,一時竟不知自己是在哪裡。不是小樓?
剛要起身,腰部一陣痠痛,被撐開了太久的幽處尚不能閉合,幾絲冷風灌入,帶起涼意的震顫。無情瞬間想起昨日荒唐淫靡的一夜。。。方應看,轉頭尋找,不在,無情輕呼一口氣,還好不在。身上的衣物被換了新的,身體似乎也清洗過了,依舊是白衣無情,一切,似乎都過去了。
無情感受著陽光的撫慰,目光復雜的落在輪椅上,無情自是看得出來,那正是他的輪椅,一切,該是都過去了。
最近六扇門的眾人又開始奇怪,因為小侯爺依舊隔三差五帶著好酒或棋局去找無情總捕,可是,卻屢屢被拒。無情總捕似乎很忙,忙到跟方小侯見一面喝杯酒的時間也沒了。
眾人於是想著二人的敵對關係總算開始正常些了,只是小樓的下人們發現,本來只在滿月之夜才有的簫聲現在幾乎每日都要響起,雖說簫音動聽,可是簫聲哀怨如泣如訴,在第十一個下人承受不了說要換差時,終於有人忍不住想要教訓一下吹簫者。此人立馬被追命阻止,追命最好奇,早早便知道是誰在吹,方小侯哪是下人們惹得起的,於是小侯爺幾個月不停歇的簫聲成了六扇門一大特色。
(追命幾乎是飛進小樓,一進門便氣喘吁吁,“大。。。師兄,有沒有水?”
無情無奈的看著這個讓自己最頭疼卻也最喜愛的師弟,遞過去一杯水,淡聲道:“什麼事這麼急躁?”
追命咕咚咕咚喝下去,抹了抹唇角水跡,“方應看在西北的勢力被我們清的差不多了,二師兄叫我來問下一步做什麼?”
無情指尖輕叩桌角,清秀的眉微微蹙起,“這麼快?沒有遇到什麼阻力?”
追命笑的得意,“有,當然有,不過我和二師兄一出馬,他們立刻歇菜。”
無情的棋總是謹慎的,這一次還是謹慎,“先停下動作,靜觀其變,還不知,方應看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哈,方應看那個大壞蛋能想什麼好招,大師兄,別管他,我和二師兄會把他的老虎爪子一根根切下來,讓他變成方小貓。”追命挑起眉,似是想到了那樣的場景,笑得開懷。
無情搖搖頭,唇角露出一絲笑意,“追命,不要小看他,受傷的老虎更加可怕。”
追命撇撇嘴,知道大師兄的決定不會改變,無趣啊無趣,又要呆在無趣的六扇門了。目光無意識的逡巡,追命忽然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大師兄啊大師兄,沒想到你瞞得很嚴實啊,說,看上哪家姑娘了?”
無情一愣,“什麼姑娘?”
追命跳過去,手一抓,“這是什麼?”
無情看到追命手中的東西,心頭一緊,“追命,還給我。”
追命手中是一朵蘭花,一朵已經乾枯了的蘭花,但是很美,因為被主人細心的用書本壓成乾花,猶見清麗。無情前些天見花有些受了潮,今日便特意放在窗前晾曬,卻被追命一把抓了過去。
追命眨眨眼,難得的看到神情急切的大師兄,“哈,這個姑娘對大師兄很重要?”
無情推了輪椅靠近追命,伸出白皙秀美的手,語氣堅定不容反駁,“給我。”
追命識趣的把花遞過去,他可不想得罪大師兄,大師兄要是生了氣,後果會很嚴重。
接過花,無情仔細檢查著有沒有受損傷,確定完好無損,這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姑娘?”
“咦,難道不是姑娘送給大師兄你的?大師兄你自己摘的?”追命額上冒汗,不是鬧了烏龍了吧。
“是人送的,怎麼了?”無情不解。
追命拍拍胸口,“呼,還以為是我搞錯了,我就說嘛,我追命怎麼會搞錯。”頓了頓,看著大師兄的疑惑,小心翼翼問道:“大師兄,你不會不知道這種花吧?”
“白蘭。”無情答,又補充,“長得有些異類而已。”
“噗。。。哈哈哈”追命大笑,“大師兄,送你這花的人命好苦,大師兄,這可不是白蘭。”
無情看著他,等他說下去。追命定定心神,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原來大師兄也不是無所不知的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