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更是疑惑。
鐵手皺眉,“大師兄,不是你的錯,我當時也沒發現那個是替身。”
“不,是我的錯”,無情搖頭,又說道:“等事情了結,我會跟世叔說清楚的。”)
………………
雨夜,情斷
(夜,雨夜。
退軍之後,方應看想了許久,到底還是放不下心,白日裡無情的目光太過冷冽,方應看再回想就覺得心很疼,萬一,萬一無情不能原諒他怎麼辦,雖然天還在下雨,還是掠過守衛忍不住進了城,去看一眼,就去看一眼。
無情的輪椅就在窗前,白衣清寂冷漠,似雨水冰涼,像是在等著什麼人。方應看躲在一旁看到了心裡一喜,崖餘,你知道我要來是嗎?
方應看夜行衣打扮,提氣旋身,從偏門掠進去,“崖。。。”剛吐出一個字就見兩支袖箭襲過來,只好迅疾一閃躲避。
無情的輪椅進,又是一行細密地銀針。“崖餘!”方應看再躲,身體旋飛急轉,嘴裡喊著無情像是提醒他自己是方應看。
無情自然聽得到,於是暗器愈發愈急,混著窗外的雨聲一片悉悉索索地利音肅殺。
方應看這才明白無情是想要他的命,不敢大意,只好愈發使出全身之力旋急飛躲,一時間心下冰涼。
像是知道傷不到方應看,風聲一止,無情突然停了下來,雨聲淅瀝中,靜默。
方應看站在房間一旁,訥訥無言片刻,終於說話,“崖餘,你氣我怨我都可以,對不起,我當不了柳青陽。”
無情依然沉默,白衣只是冷寂。
方應看繼續說:“崖餘,在這世上過活,只有靠權勢,崖餘,我只是想變得強大些,再強大些,才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不受傷害。崖餘,你是我願意保護的人,信我,可以嗎?”
“我不會再信你了。”無情語氣清漠,話語決絕。
“崖餘,我們情意相通,你知道我的心正如我明白你的意,崖餘,不要說這樣的話。”方應看急道。
“別說了,你我以後就是敵人。”無情的話音未落,單手翻轉,機括開合,血清子已經襲了過去,迅,急,利。
方應看一動不動,血清子噗的一聲穿過血肉,悶哼一聲,血滴落,越滴越急。
無情似是沒有想到方應看不閃不避,一時怔愣。
方應看苦笑,手捂住傷口,血不斷從指縫湧出,“崖餘,我不信你對我再無情意。”視線落在無情的手腕上。
無情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手腕上的翠色,目光漸漸冷凝,沒有猶豫,把玉珠串拿了下來,夜黑無月,雨聲淋漓,珠串像是蒙了塵,只透著昏暗深沉,無情手一翻,一道光亮劃過,竟將珠串丟出窗外。
“不要!”方應看心猛地一沉,顧不得胸口的利痛,飛身出去,順著珠串被丟的方向蹲下身尋找,沒有,沒有,像是被黑夜吞沒了,大雨潑下來,方應看的夜行衣已經溼透,髮絲全是雨水,順著焦急且因傷勢泛青白的面孔滴落下來,血,還在湧出。
無情只淡淡的看著,看著那人瘋了一般在雨中尋找摸索,看著那人身下的血水越來越多,看著那人急切傷痛的神情,只看著。
胸口的利痛還在蔓延,腦袋有些昏沉,方應看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雨水太多太密,遮住眼簾視線已經看不清什麼了,方應看只能摸索著,沒有,還是沒有。
“什麼人?”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
方應看手一頓,繼續摸索,直到那人叫了“來人抓賊”人越來越多往這邊衝過來,方應看才站起身,用最後一絲清明看過去,那白衣冷漠決絕,崖餘,你當真不能原諒我了。
提氣縱身飛出牆外,一路上只用輕功急飛急掠,直到遠遠看到守在軍營等他的小虎,終於支撐不住,倒下,耳畔隱約傳來一聲“侯爺。。。”
窗前的白衣,聽了雨聲一夜,靜默。)
………………
戰事紛繁
(接下來的半個月,戰事如火如荼的開展了起來,起義軍不再啃洛陽這塊骨頭,轉而看似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當然,只是看似。因為,包括信陽安陽在內的五個城池已經淪落了。
“大師兄,小冷的訊息,許昌失守了。”追命疾奔進房,語氣急切。
無情抬起頭,擱了筆,“許昌怎麼會失守,一天也沒有抵擋?”
“小冷說,那許昌府衙的狗官早跑了,軍隊四散,百姓乾脆開了城門直接迎義軍進城。”追命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