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他的確懂了。哪怕在這種地方,也是免不了權利的爭奪。但為什麼百年來沒有出現奪權行為?哪怕出現了制約貴族權利的總統,國王之崇高地位仍然屹立。因為這是一群沒有經過生死之交的理論士兵。而提供軍需物資的,卻是商會。如果林青宴沒有記錯的話,商會的百分之六十,都掌握在國王手裡。
凱撒心中欣慰,“就算不懂也沒關係的,你還有很多時間來學習。”
林青宴嘆了一口氣,看來他還真的要學這樣那樣的算計啊,明明他只是想把自己偽裝起來罷了。
林青宴佯作抱怨道,“我才五歲,爺爺你這麼早就教我這些不怕我精神衰弱嗎?”
還沒等凱撒·博爾吉亞開口,林青宴就抱著衣服閃進休息室換衣服去了。
正在脫衣服的林青宴突然身體一僵,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一個方向,總覺得那裡有什麼熟悉的東西。
同時,跟著埃爾文走入王宮的利威爾鬼使神差地抬頭向上看去。
在一扇窗戶後,一個淡金色碎髮的小男孩在看著他。
那是怎樣一雙可怖的眼睛,沒有眼瞳,是一片慘色的灰白,他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黑暗……絕望,哀嚎,痛苦,怨恨,恐懼,悲傷……一切的負面精神,衝擊著他的靈魂,幾乎要把他吞噬進去。
只一眼,就讓他後背溼透,想要轉身逃跑……可是他腿都軟了,那種直達心底的恐懼讓他差點失禁。
這種恐懼沒來由的,就那樣存在了。
埃爾文發現利威爾停下腳步,就探究地看過來。利威爾也臉色慘白的轉移了視線,伸手指了指那個窗戶。
埃爾文看了過去,卻什麼也沒有。
“沒有什麼東西。”
這樣的回答利威爾是不會相信的,可是他再次看過去,的確什麼也沒有。
“我……剛才似乎見鬼了……”人類怎麼會長那麼一雙眼睛?
“怎麼可能,你眼花了吧。”埃爾文不是很在意,可是看利威爾反常的狀態,不由得走過來關心道,“你怎麼樣?撐得住嗎?”
利威爾剛要回答,就在埃爾文身後再次看到了那個小男孩。
他正要叫出聲那孩子卻先開口了。
“被人當成鬼魂,我很傷心啊……”
男孩聲音冷冷的,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和惡意。
如果讓跟隨他的那些僕人們看到,絕對認不出這是那個柔弱如小兔子的二王子殿下。
“你是……”埃爾文一時怔愣,卻是認不出來面前這衣著華美的孩子。
“放肆!什麼時候平民可以直呼王室為你了。”男孩厲喝,雖然眼睛緊閉,卻帶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埃爾文嘴角一抽,卻也發現這並非普通的被嬌縱的貴族孩子,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埃爾文立刻單膝行禮,“見過殿下。”
他身在王宮,調查兵團團長的身份在外面有用,但對於嫡系王室來說,他同樣是個可以隨意處死的平民!
埃爾文感覺那逼人的“視線”從他身上移到他身後的利威爾身上。老實說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閉著的眼睛,怎麼會有視線這種東西。
利威爾脊背挺拔,完全沒有跪下行禮的意思,看著霍德爾的目光如同孤傲的狼。
埃爾文心說要糟,他怎麼忘了利威爾這種性子到哪裡都會得罪人,可是在王宮裡得罪人……會死的。
“利威爾兵長,跪下,我可以原諒你的過錯……王室對於地下城的賤民還是很寬容的。今天我心情很好,不想見血。”霍德爾聲音平淡,但就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埃爾文心臟一抽,明白了眼前孩子的身份。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他們這次來是參加大王子殿下的加冕儀式的,今天過後,大王子就會成為皇太子。如果這孩子在皇太子面前說了幾句不好的,利威爾這輩子,就別想出頭。
哪怕總統睿智,卻是以王室為優先的。至於國王……哪怕利威爾作用再大,最重要的是王室的威嚴,所有敢於觸犯的,都要死!
他當即拉了拉利威爾的褲子,低聲道,“在這裡我沒辦法護著你,如果你不服軟的話,你的夢想怎麼辦?”
利威爾抿了抿唇,顯然是動搖了。
霍德爾卻是冷冷地笑了,“哥哥曾說,軍人存在的意義是忠誠,軍人的天職是服從……你的驕傲……真是侮辱你的身份。”
利威爾正要發作,卻傳來幾聲呼喚,幾個僕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