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黑子哲也有害的事情,那都是不被允許的。
是不被允許的啊!所以說殺死黑子哲也什麼的,騙人,都是騙人的!
忽然,“噹啷”一聲,一把亮閃閃的東西落到坐在地上的不利腳邊,那上面斑駁的血跡刺傷了不利的雙眼,他狼狽的撿起來,摩挲在手中,不錯,這確實是他家裡的水果刀,今天特意帶在身上去跟哲也道歉,然後……然後就不記得了,自己為什麼要帶著這個東西過去?為什麼事情過去之後自己又完全忘記了這把刀的所在,還有,這上面的血……
他抬起頭,顫顫巍巍的問:“這上面的血,是誰的?”視線對著的赤司徵十郎滿眼審視的目光,較之另外一人更為沉著冷靜,而綠間,則是站在一邊靜默不語,事實上,大家都有著太多的謎團需要解開,綠間的證詞是一部分,被告人的精神狀況又是一部分。
青峰大輝看著原宿不利的雙眼,被那裡面承載的疑惑惹得更為震怒,他將不利拎起來狠狠甩在一邊,“你說是誰的,啊?你說是誰的!”滿眼都是盛怒的火焰,他可是記得阿哲是怎樣吐著血被送進手術室的,白與紅交織在一起的顏色,原宿不利你很喜歡不是嗎?
“大輝!”略帶警告的瞪了一眼喘著粗氣的人,赤司重新把視線放在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原宿不利身上,雖然他也沒有要扶的想法,“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傷害黑子哲也?”這已經算是大事了,剛加入一軍的新人就已經開始行兇,這可真是不得了,相較於此,灰崎祥吾都算是小兒科。
“不對啊,我沒有傷害哲也,我怎麼可能傷害哲也呢。我沒有沒有沒有沒有……”不利低著頭神經質的嘮叨了一會兒,又忽的抬起頭來,死死盯著面前的人,“吶,我只記得跟哲也道歉,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兇手一定是趁著那時候傷害了我的哲也……是不是你們!一定是你們藉著機會讓我的哲也受傷的!”
“是不是你你自己心裡清楚,要去驗指紋也可以,我們誰都沒有碰過刀柄,而那上面,只可能有你的指紋!”赤司老神在在地說著。不利磨蹭著後退了一些,抖顫著嘴唇細細看過刀柄,才發現不只刀身上沾滿血跡,就連刀柄處,都有褐色的汙點。
這是……不利翻過自己的右手,露出掌心的部位,那是在切割手辦的時候,握住了刀柄所以傷到了手所造成的,因為幾乎好了所以就忘了,現在那繃帶早已不知所蹤,本來已經結疤的地方不知為什麼被狠狠掀了起來露出了裡面的嫩肉以及凝固在周圍的血跡,他將自己的手掌握住刀柄,恰恰與那已經乾涸的地方位置是一樣的。
不利立即感覺一片暈眩,彷彿周圍只剩下了光斑的顏色,豔麗又寂靜,自己不可能傷害黑子哲也的,神呢?神你來說說啊!為什麼你現在不來指手畫腳了!啊?在腦海裡的呼叫聲得不到回應,他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因為剛才那一摔磕破了的臉頰留下鮮血,從細縫中還可以看到門裡面的人安靜的容顏。
真的是自己嗎?好可怕,不要啊。一定要逃離,自己是災星,要馬上離開這些人。自己殺人了!殺人了……不斷往後退的同時不利猛然推了身後的人一把,轉身就逃,路過的被撞的護士都罵罵咧咧的。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綠間扶扶眼鏡,嘆了一口氣,“看他的樣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這麼放任下去也不好。赤司,怎麼辦?”
青峰大輝太過意氣用事,所以綠間真太郎直接把他忽略了。
“看著辦吧。”赤司聳聳肩,“暫時先不要管原宿不利了,畢竟是他惹下的禍,先讓他冷靜一段時間,再看看黑子是怎麼想的,如果最後……那自然是要捨棄一個人了。我們一軍也不是有能力就可以進的。”起碼這種暴力狂還是小心些好啊。
“希望他能平安無事。”綠間揉揉額頭,滿臉疲憊,喜劇瞬間變成悲劇的感覺,把這個大男孩兒也嚇到了,尤其是他還是目睹一切的人,雖說他不相信世間有鬼吧,但也難說……總之,正所謂邪不勝正,改明拖著原宿不利一塊兒看占卜,興許能把那隻作亂的魔鬼給嚇走呢。不過日本民間傳說尤其多,要細數不利的症狀還是有些難辦。
“你該不會在想什麼鬼怪的事情吧?”赤司挑挑眉,看著旁邊人陰晴不定的臉色。
綠間猛地抬頭,雖沒說話卻也在用眼神表達著“你怎麼會知道”的意思。
赤司從衣領內掏出來一直掛在脖子上的東西,“驅邪的,沒用。”
綠間後退幾步,你竟然直接去驗證了嗎?鬼怪什麼的,即使自己想來都太不靠譜了。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