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呼吸,假裝睡著,想讓她寬心。畢竟傷的太重,身體虛弱,閉著眼睛沒多一會,便沉沉的好像真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中,似乎看見林平之的臉,滿面是哀慼,他在夢中也能感覺到胸口無比的痛,竟然把自己痛醒了。
一清醒,就發現屋子裡空空的,盈盈不知去哪裡了。他口乾舌燥,想起床喝水,這才注意到外面有壓低了的聲音:“……我手下弟子打探得清楚,錯不了。”是藍鳳凰。
盈盈的聲音低聲道:“好,趁著衝哥睡著了,咱們快去快回。”
藍鳳凰說:“只屬下一人陪著聖姑,是否有點託大?”盈盈安慰道:“放心,沒事的。”接著後面還說了什麼,但兩人刻意壓低,且在漸漸遠去,令狐沖便聽不見了。
他心裡發慌,她們是要去哪裡?藍鳳凰打探到了什麼?顧不得身上傷得重不重,開了門,看外面無人,閃身出去,提氣躍上院子裡的大樹,遠遠的看見盈盈和藍鳳凰出了西角門離開了園子。他趕緊追上去,此後一路跟蹤,看著她們進了城中一家客棧。
盈盈和藍鳳凰在客棧一間房外敲了敲門,不久,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縫,嶽靈珊側身掩在房門邊,滿面戒備,看見是她們,戒備散去,換成了詫異。盈盈笑道:“岳家妹妹,還記得我麼?”
嶽靈珊臉上堆了些笑意,道:“當然記得姐姐,姐姐別來無恙。”盈盈笑著點點頭,說:“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嶽靈珊如夢初醒,趕緊讓在一旁,請她和藍鳳凰進去。
她們一進屋,就看見林平之端坐在桌邊,一隻手擱在桌上,小指上紅寶石戒指熠熠生輝。他手邊有劍,臉上似笑非笑,卻不起身相迎,只是輕聲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任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盈盈微微一笑,道:“林公子不必客氣。”嶽靈珊對她和藍鳳凰說:“兩位姐姐這邊坐。”她謝過,微笑著坐了,藍鳳凰卻不坐,只站在她身後。嶽靈珊又給兩人倒了茶。
盈盈笑道:“妹妹,你別客氣,有令狐公子在,咱們說起來都不算外人。”說著,看向林平之,說道:“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我今天來,是有幾句話想要請教林公子。”
林平之淡淡的笑道:“請教不敢當。有話就說啊。”
盈盈臉上微微的發紅,卻還是問了出來:“我日月神教有一本武功秘笈,叫做《葵花寶典》,林公子可知道?”
《葵花寶典》是林遠圖記錄在袈裟上的,林平之怎會不知道?但是目光流轉,一臉疑惑,奇道:“咦,魔教的武功秘笈,我是華山弟子,我怎麼會知道?任大小姐豈不是問道於盲了?”
盈盈說道:“我教的葵花寶典得自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我聽說,令曾公林遠圖、林大俠,當年與莆田少林寺曾有一段淵源……”
林平之昂然道:“不錯,我曾祖父晚年在少林寺寄名,做了在家的居士。那又如何?”
盈盈點點頭,道:“哦,那麼是我把時間先後搞亂了。”方證講葵花寶典與辟邪劍法的時候是在懸空寺頂層,她並沒有聽到,只是她太聰明,所有線索集合在一起,自己便看出了端倪。
林平之冷笑道:“任大小姐若是隻為了來問問什麼寶典,那還是請回吧,在下從未聽說過。”盈盈說道:“我只是聽家父說起過,這路武功,除了開始習練時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害,練到後面,更會使人心性大變,最終可能身體會完全垮掉……”她說到這裡,也算點到為止,站起身道:“不過既然林公子完全沒聽說過這本秘籍,那就罷了。我們也該告辭啦。”
嶽靈珊忙問道:“姐姐,我大師哥身上的傷如何了?”
盈盈笑道:“他內力深厚,傷得雖重,卻也不礙事。你放心,跟林公子要好好的,別吵嘴。”林平之在一旁冷笑出聲,說道:“任大小姐管得未免太寬了些吧。”
藍鳳凰看著他陰陽怪氣、皮裡陽秋的表情就生氣。她自己也是柔媚入骨的人,越生氣,越笑得甜蜜,嬌聲道:“啊喲,林公子,嶽小姐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陪在身邊,還心有不足麼?”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在他肩頭一拍。
盈盈臉色一變,低聲囁嚅:“鳳凰姐姐……”林平之被她這麼一拍,從心底往外厭惡,怒道:“妖女,別碰我!”話音剛落,令狐沖一腳踹開門,鐵青著臉直直的衝了進來。
☆、放血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攢夠3000再更新,但是看來夠嗆……就這樣吧
盈盈臉色一變,低聲囁嚅:“鳳凰姐姐……”林平之被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