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理解如何輕易地挑逗滿足一個男人。沒有人清楚謫仙居什麼時候出現,彷彿一夜之間拔地而起名滿京城,也沒人在意這裡的雅子來自何處,甚至謫仙居的老闆會是如此溫文爾雅的一位男子。這一切對於他們毫不重要,因為只要來這稍嘗滋味便已銷魂蝕骨無法自拔。
可花陌總有學不會的東西,謫仙居的規矩與眾不同,樓裡很少有客人留宿之習,大多皆是深夜派人接去府上,次日清早再送回來,如此行事低調足見這些恩客的身份非常人可比。然而每一位雅子出閣前,謫仙居必要熱鬧一番,難得一見的盛宴不少貴人回來捧場。屆時,當日出閣的雅子便是主角,日後榮辱全憑一日所定。
花陌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風姿卓卓似從畫裡走出的仙人,他推門而入立於打挺,無視眾人的驚豔對臺上正在撫琴的花陌偏頭一笑:“我叫梵音。”梵音,梵音,那日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名字唯獨忘了真正的主角。花陌那是也知道了什麼叫驚為天人,他本以為這世上不會有人能比蕭紫更加美好。
梵音全無禮數大聲宣佈道:“我叫梵音,近日來便是要入住謫仙居。”真是囂張,花陌心裡想著。蕭紫聞聲從房間出來站在高處笑著淡淡問::“為何?”
“隨性。”
“來自何處?”
“不問出處。”
“無悔?”
梵音抬手指腹輕撫過下顎,眉梢上挑:“樂意!”蕭紫不再多話,只是收起慣用的玉扇轉身入了自己的廷芳閣,自此謫仙居便於梵音連在了一起。
“你就是那個首場被搞砸的什麼花?”花陌坐在院中梨樹下,幾日來滿腹怨氣無處發洩。現在居然還有人來觸他黴頭真是不知好歹。他不願理睬,只看見眼前那雙過於乾淨的長靴,伸腿在地上蹭了蹭,不知有意無意揚起一陣灰塵,恰巧落在那鞋尖上。然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哈哈哈”忽然面前躍出一張臉來,那樣爽朗的笑聲與這般俊雅的面容十分不符。花陌嚇的一顫隨即皺了皺眉,頭上一重有人居然按住他的腦袋晃了晃:“真可愛。”
花陌見的人多了,這個人卻面生的很。他本打算咬牙忍著做無聲的抗議,但是這一番動作徹底激怒了他,是把我當小狗了嗎?他開啟那人的手十分霸氣的喊出一句:“夠了!”蹭的站起身,卻不料動作太猛將還來對方來不及反應被掀坐在地。
“你。。。你。。。”本來十分有氣勢的話生生卡住了,花陌的底氣瞬間回了負值,一臉窘迫。那人卻不惱返笑,“我叫孟啟華,你呢?”
“花。。。陌。。。。”花陌被他神經質的表現弄得不知所措,知道孟啟華離開很久他才恍然回神突然抓狂的大叫,他。。。他居然。。。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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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些,花陌心中溢位絲絲甜意。他沒有問過當初孟啟華為什麼會選自己,也許是不敢問但已經無所謂了。這些都是他無法控制的,只要現在安好,起碼此刻還能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睡了嗎?”花陌準備就寢,卻聽見蕭紫的敲門聲。花陌引他進了屋,蕭紫是謫仙居的老闆,十幾年來他一直那麼溫潤謙和,歲月在他的臉上竟沒留下任何恆基。他的一切都是個迷,也許連蕭紫也只是個矇蔽世人的名字罷了。花陌為他斟杯茶:“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蕭紫合上那把從不離手的玉扇,端起茶杯了輕呷一口,動作行雲流水,優雅至極。這周身的氣度卻帶了幾分皇室的高貴,花陌也曾想過,難道蕭紫莫不是個流落人間的皇子。
他拉過花陌同坐:“孟公子待你可好?”
花陌只是點點頭,耳根子卻不經意有些發熱。
“哎”蕭紫反倒嘆口有難掩的無奈:“可是陷進去了?若無念,則無痛。早些放了吧。。。”
花陌不清楚蕭紫知道些什麼,也沒料到他會來勸自己。不搖搖頭笑了,如春花綻放:“他和他們不一樣!”語氣堅定而充滿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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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裡最近出了件事。早起,瑤光閣的小童一推門便發現自家雅子在房內自縊而亡。讓人不計得是死的偏偏是素日裡最愛嬉笑打鬧的竹息。有雅子在謫仙居自縊算不上多大的事卻也是頭一遭,蕭紫只是來看了一圈吩咐下人找個地方安葬,大家都明白其中緣由,不過當做看看熱鬧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