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ay we used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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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東相打電話過來,問我是否還活著。
“我不十分確定,”我說:“我現在自己也在琢磨這事兒呢。”
“要不我幫你確認一下吧,你等著。”他說。
他進門看到我,皺了皺眉頭,把我從沙發裡提溜起來,嫌棄的說:“這也太垃圾了,得刷刷才行啊。”然後放了一大缸溫水,直接把我扔進去了。
我還穿著昨天出去的衣服,躺在水裡,覺得舒服得不得了,更加不想動了。
“你怎麼回事兒啊,”他連鼻子都皺起來了,“難不成要我給你洗?”
我躺在浴缸裡傻呼呼的笑;“ 你現在的臉醜得可真別出心裁,行啊,你來洗,我是土豆我怕誰呀。”
他被我氣得一摔門出去了。
我又躺了一會兒,才慢慢爬起來剝掉粘在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開始洗臉,刷牙,淋浴。
出來時見東相站在臥室一邊的書架前手裡拿著一個小東西在看,看見我裹著大浴巾出來走進衣櫥,他跟過來站在衣櫥外頭說,“這個手板真精緻,你去Granville Island 了?這種東西應該只有那裡才能找到。”
我胡亂抓了T恤短褲套上走了出來,隨口說:“什麼手板?我最近沒去。”
“喏,這個。”他把手往我面前一送,手心裡是一隻小小的龍,10公分大小,典型的西方風格,小小的紫色的身體,有一雙巨大的粉紫色的翼,小臉兇巴巴的,卻仍然給人很可愛的感覺,手工異常的精緻。
我接過小龍拿在手裡看,問東相:“哪裡找到的?”
“書架上,”他說,“你自己的東西都不知道?還是你老年痴呆了?”
“我更年了,你當心,千萬別惹我。”我說。把小龍用力握緊,刺得我手心生痛。
一定是崔世鉉買的,卻沒有來得及給我,只有他喜歡收集各種手版。
那日他同傻丫出去,不知去了哪裡。
“也難怪你不知道,你家有很多地方根本人跡罕至,除了打掃的工人根本沒人去。”東相看到我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說。
我一屁股坐在床前的地上,垂著頭不動也不說話。
東相在我身邊站了一會兒,也坐下了,拍拍我的肩,不出聲。
我順手拖過被我扔在床前地上的電腦開始用滑鼠亂點。
“要不打個電話?”東相說,“我幫你打也可以。”
“不要,”我說,面無表情的看著螢幕。
“真夠擰巴的。”東相似乎在喃喃自語。
“這事兒你什麼立場?”我問東相,“你站哪一邊?”
東相說:“你們兩個都我朋友,我能有什麼立場?我只希望你倆都開心。”
“你這都廢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我看他一眼:“你別和稀泥行不行?不是說旁觀者清嘛,你現就是旁觀者呀。”
東相被我說急了:“既然你不要我這麼說,那我就跟你直說,我是希望你別把這事兒放心上,過去就過去了,以前怎麼著現在還怎麼著,要心裡實在不舒服,就趕緊找個女孩兒約會去,你成嗎?”
“不成。”我沮喪的說。
東相兩手一攤:“那你還讓我說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你現在想怎麼辦?”
“我去西雅圖,”我說,還是看著電腦螢幕不看他。
東相被我這個突然的轉彎嚇得楞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好吧,我幫你打個電話問他在哪兒。”
“不要,”我又開始擰巴了。
東相看看我:“那你有本事你自己打。”
我斷然的說:“我才不打。”
東相越來越糊塗了:“為甚麼呀?”
我吭吭吃吃的說:“人是我趕走的,如今我一個電話就想沒事,哪裡有那麼容易,任誰心裡都得有點不舒服的,就算世鉉那裡過得去,我自己這裡還過不去呢。再者,我也不知道找到他了我能怎麼辦,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東相被我的擰巴搞得接近崩潰:“不知道你自己想要什麼你去西雅圖幹啥?折騰著玩兒啊?還有你不打電話怎麼找到他?滿大街拎著喇叭喊呀?西雅圖那麼大,一年你也喊不過來。”
這個我倒是早想好了:“崔世鉉不是說去西華盛頓大學找朋友了嗎,那裡我挺熟的,大學門口有條街,有很多餐館和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