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較傾向於這個想法。”羅震朝著梁文點點頭。被咬的人應該就像被紅外線瞄準鏡鎖定的靶子,是無法逃脫的攻擊目標。剛才的蟻群,到底是來襲擊他們還是找那五個人的?
聽到他們的話,眾人不約而同的把手電筒朝周圍的洞壁照去,如臨大敵,什麼?那些川流不息的爬動著的小黑點可能才是始作俑者?
“大家注意,重新檢查下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紮緊,身上有沒有傷口。一定要儘量避免被咬傷。”梁文拍拍手道,“原地休整半小時,等所有人的傷口治癒,靈氣補充完畢,我們就立刻沿著通道追擊。”必要時候,只能犧牲那五個人,最重要的還是要完成任務。
洞穴裡的空氣莫名緊張起來,大家都把自己從頭武裝到腳,就恨當初沒帶潛水服和殺蟲劑進來。有人拿出盒萬金油,被爭搶著塗抹一光,就算沒有作用,最起碼還能做到些心理上的慰藉。唯有小西一點都不害怕,作為螞蟻的天敵,他巴不得螞蟻主動往自己身邊湊。
“我,我好像被咬了。”有人摸著自己的腳踝驚恐的叫道。
“瘦子,嚷嚷什麼,待會記得走我旁邊。”李季用刀背敲敲那人的肩膀,像是嫌他的樣子丟臉。小題大做,一號隊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老大和他都在,怕什麼!
祁良示意那人過去排隊,準備待會也幫他看看,順便準備仔細檢查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異常。
羅震沒有說話,踱到邵雲帆身邊坐下,梁文才是這隻隊伍的指揮者,擁有最高決定權,他只能儘量保護好自己人。
吳非偷偷湊到吳是耳邊,“要是真被抓走了,現在不立刻去追會不會來不及?”
吳是揉揉他的腦袋,“你放心,要是你被抓了,我肯定去救你。”
“切,還指不定誰救誰呢!我可是自然系。”吳非揚起下巴,語氣卻有些外強中乾,臉色掩飾不住的發白。這個世界上他最討厭的死法就是死在黑暗裡。
“就算救不了,也陪你死在一起,哥答應你,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吳是知道吳非心裡的那團陰影,十歲以前,他帶吳非看過七八個心理醫生,說法都如出一轍,他無法改變過去,只能承諾未來。
吳非揚起眼角看看吳是,委屈的嘟囔著,“那你當初為什麼不來?”
哥,你為什麼還不來?五歲的吳非抱著雙膝在那個漆黑的夜裡問過無數次。從盼望到失望,甚至瀕臨絕望。
“小非,對不起。”吳是愣怔幾秒,雙手按住吳非的肩膀,盯著那雙明亮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跟他道歉。那句看似任性而沒有道理的埋怨,或許是吳非心底依舊殘存的陰影,但更多的,卻是吳是多年前的愧疚唯一的出口。他無數次的懺悔過,不該固執的去上鋼琴課,最起碼,應該早點趕過去,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吳非表達,當年的他也只是個執拗而不善言辭的孩子。
“我就是……隨便說說,哥你別當真啊!”吳非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再盯著吳是那雙眼睛,他就要丟臉的哭了。世上跟你最親近的人,總是容忍你最多的那個,總是讓你肆無忌憚的那個,總是讓你無條件的信任和付出的那個。十二年後,吳非心裡最後那絲陰影,終於煙消雲散。
剩下的十七個人繼續沿著通道摸索前進,在石洞分為兩條岔路的時候,梁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羅震曾經留下標記的那一條。
眾人謹慎的行走在漆黑的洞穴裡,小心的避開那些白色的熒光點,大概四五十分鐘後,依舊迎來了第二撥變異蟻群的攻擊。
這次蟻群是從他們身後沿著洞頂無聲無息的潛行而來,如果沒有邵雲帆的特殊能力示警,他們會被來勢洶洶的螞蟻群殺個措手不及。
短暫的慌亂過後,隊伍前端的羅震和張君酒返到隊尾,默契的聯手把伏擊他們的蟻群擊潰。
“靠!瘦子不見了。”李季把肩膀上的大刀狠狠插進地上,表情兇狠的望著四周。就在他眼皮底下,人居然就沒了?
霍雲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甚至沒有聽到任何呼救的聲音。那個變異人的身手不弱,否則也不會被選進這個小隊,什麼樣的狀況,才能讓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來?
洞穴裡的變異人有幾個開始神經質的檢查自己的脖頸和手腳,下一個,不會輪到他們吧?
“彆著急,我有辦法。”祁良突然開口,“剛才我在他身上抹了點東西,現在可以試試循著氣味找過去。”祁良摸出一個裝著小瓷瓶,充滿希望的轉頭望向吳是和梁文。他們兩個動物系的鼻子是最敏銳的,這事只能交給他們。
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