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邵雲帆驚訝的看著窗戶,他居然整整練了一夜?
“沒事吧?”羅震扶住他的肩膀,邵雲帆剛才樣子好像很痛苦。
“沒事,就是有點累。”邵雲帆搖搖頭,隨手在額頭上抹了兩把,對著滿手的汗水愈發訝異,“我竟然出了這麼多汗?”
“彆著急,慢慢來。”張君酒正在他身邊盤腿打坐,習慣性的帶著淺笑。
“哎,是有點慢,我用了一夜的時間,才走一圈。”邵雲帆抱怨著,用羅震遞過來的毛巾敷衍的擦擦額頭和手。
“裡面也擦擦。”羅震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頸,不出意料的一片潮氣。邵雲帆無奈的脫了外套和套頭衛衣,裡面的t恤果然有大片洇溼的痕跡。羅震皺皺眉,回身去幫他翻箱子找替換的衣服。
張君酒怔住了,“你是說,你昨夜已經成功……走了一圈?”話到臨口,想起可能有人監聽,小道士趕緊學著邵雲帆把“行氣”改成“走”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穿著件t恤的邵雲帆扁扁嘴,活動著痠疼的肩頸,這活兒可真不好乾。
“福星,果然是福星!”張君酒喃喃自語,興奮的搓著自己的雙手。他師兄當初第一次行氣足足耗費半個月的時間,每晚痛苦得生不如死。邵雲帆練的雖然是煉氣術,難度不可同日而語,卻也絕對稱得上是速度奇快!
“你說什麼?”邵雲帆正在換衣服,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張君酒擺擺手,殷勤的湊過去,“我幫你拽袖子。”這可是顆大大的福星,要好好伺候。
羅震提溜著張君酒的後衣領把人拽回一邊,沉著臉道,“他都十九了,會自己穿衣服。”
張君酒:………………
“對了,昨晚你們研究的方案是什麼?”套好衣服的邵雲帆站起來,一邊活動僵直的身體,一邊好奇的問。
“兩套方案,第一種是毒殺,以孫姐的毒素為主,在酒店周圍的水域放毒,或者直接注射到那株變異海藻的身上。但是有些問題點,底下是流動的活水,在水裡放毒,毒性作用的區域和範圍不好控制,沒辦法保證變異海藻會吸收足夠的量,弄不好反而會害了別的區域的倖存者。直接注射到它身上的話,不但危險,也需要合適的工具。最重要的是,毒素對植物的作用如何,目前並不確定。”羅震擰開瓶礦泉水,往嘴裡倒了兩口,遞給邵雲帆。
邵雲帆接過來喝了一口,“孫姐的毒素是哪類?致命的時間需要多久?”
羅震搖搖頭,“這得待會問問。第二套方案是直接獵殺,由雷老大、王棋和我在頂樓負責吸引海藻的注意力,周野找機會將它的葉片粘到一起,李哥和韓爭在底樓,刀和指甲上抹毒,儘可能多的切斷它的葉片,吳非和張君酒嘗試下水,找到它的附著器燒掉斬草除根。”
“第二套聽起來更靠譜。”邵雲帆又喝了口水。
“待會跟雷老大他們討論過後,或許有更好的方案。”羅震翻開手機,【初步計劃,張君酒負責盯速度人,你和祁良到時候注意放毒的那個】
“困了,先睡會兒。”邵雲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爬上床擠在吳非身邊,一夜未睡,這會兒有些累了。
開會還是羅震和張君酒去的,邵雲帆睡醒後,吳非就張羅著要邵雲帆陪他去下面抓魚,他惦記著昨天欠周野的那條魚。祁良迷上了張君酒的那堆手抄本,捧著一本看的津津有味,自願表示留下來看“家”。
臨出門前,吳非又鑽進衣櫃裡去翻東西,邵雲帆無奈的靠在門口等他,這孩子到底藏了多少糖?每天都有?
兩人揣著包餅乾下到七樓,又走進昨天那個套房在視窗蹲點。吳非控制火球比昨天熟練了些,兩個小時就抓到了兩條和昨天差不多的魚。
“多練練,再抓兩條。”邵雲帆靈機一動,覺得抓魚對吳非來說也是不錯的能力操控訓練,看看時間還早,便不著急回去。
吳非正發愁提早完成任務可能沒法見大螃蟹呢,聽到邵雲帆的建議立刻眯起月牙眼,“保證完成訓練任務。”
邵雲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坐在旁邊又開始行氣。這次倒是比昨晚速度快了些,也順暢不少。等他睜開眼睛,就發現吳非正趴在視窗,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嘴裡還叨咕著,“你乖點,別亂動。”
“你在幹嘛?”邵雲帆站起身走過去。
“哥!”吳非回過頭,糟糕,被發現了。窗戶底下是一隻殼蓋比上次羅震拆的那個28寸行李箱還大的螃蟹!
“還不快躲開!”邵雲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