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連自己小情兒都管不了,你也可以,現在還搞成這樣,累人累己!”

趙可頌最擅長應付場面上的事,但是在此刻他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從看到被車丟擲來生死不知的安予禾,到看到空空如也的相機,他的思維就陷入了一個漩渦,如果說他覺得安予禾的執迷不悟是對他愛的侮辱,那麼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就是對他的踐踏,他無法接受,他寧可要這樣的結果也不能好好跟他在一起。他想弄死他,卻更想要他活著醒悟過來,告訴他,我錯了,我不該辜負你。

他對胡森說“總之我會應付,不會給你們找麻煩!”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有個護士走出來,趙可頌拋下倆人,一下竄過去,問“怎麼樣?”

“肋骨斷了,氣胸,得上呼吸機。”

“還活著吧?”

“暫時是。不過沒有脫離危險期,要進ICU。”她也不管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ICU是個什麼涵義。

那是電視電影裡面常出現的鏡頭,重症觀察室裡,安予禾躺在那裡,靠呼吸機維持著生命。

程世往裡面看了一陣,趙可頌站在那兒,看著安予禾,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陣,他突然走過來,對著胡森和程世說,走,去見老丁。

趙可頌直接進了丁大偉的屋,並關上了房門,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過了一陣,丁大偉走了出來,似乎神清氣爽,他看見程世和胡森招呼他們一起去吃飯。

程世說,我不去了。

趙可頌顯然已經恢復了常態,對著程世一副關心的樣子“怎麼?受驚了?都是我辦事不利,改天好好請你一頓。”

丁大偉哈哈笑“你也太小看程世了,他可是經過風雨的人。”

程世微微一笑“我走了。”

坐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夜色中的燈火闌珊,不由自主地把焦點落在了那個車站上,不久以前,還有一個他心存好感的男孩坐在那裡,讓他動心,但是今天,卻已經發生如此的變故。他現在無法否認,他確實對安予禾產生了愛意,這愛意的感覺他很熟悉,對小熊,是他初次的體會,只是,那是在他走後,而對於小牧,那近在咫尺卻永不可能的心情也曾讓他徹夜難眠,只是這次,一切來的沒有預兆,他曾經以為厭惡會替代那些心動,但是,顯然,在今天眼睜睜地看著他無聲無息地趴在那裡的時侯,他更多的是一種心疼和手足無措,是他造成了那個現場。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急切地要追上他的車,要讓他停車下來,潛意識裡,莫非,他想抹殺掉什麼?可他確實從來不曾想過抹殺掉他的生命。

思緒凌亂,他不由得站起了身,走下了樓,開上了車,坐在駕駛座,發生的一切便迅速重現,彷彿那輛車又出現在他的旁邊,依稀閃過一下那男孩的側臉。

此刻,醫院的ICU病房的玻璃窗前,趙可頌直直地盯著病床上鍊接了一系列儀器的安予禾,聲音不自覺地從他的口腔發了出來:“既然已經毀掉了照片,為什麼不停車?”

第十四章

程世忽然發現一個宿命,他曾經動情的三個人都不會跟他有過多的交集,無論是起初的小熊,不可能的小牧,還是現在的安予禾。如果說小熊和小牧是因為客觀因素導致不能繼續的話,那麼安予禾將是他更不可能的繼續,他可以不在乎一個人的過去,但這過去反應出來的東西,他不得不在意。簡單地說,不管他多麼喜歡一個人,也總有些東西不能突破。

他無法想象,和趙可頌那樣的人,甚至和馮至翔有那樣交集的人,能會和他有什麼發展的可能。

他不是鄙視他,他是無力也不想去抓住這萌芽的情感,他寧可把他漸漸消化,讓他消失。

安予禾的訊息,幾乎都是從胡森那裡聽說的,他起初的幾天在忙一批貨物,很少在‘總部’出現,而據胡森所說,趙可頌似乎在全力以赴地處理著馮至翔的事情,偶爾提到那個小子已經醒了,趙可頌經常去看他,胡森似乎在確認著自己的判斷,對程世說:“你看,趙可頌幾乎天天去醫院,他還真難得,對著這麼個人,還這麼上心。”

在不久後的一天,胡森忽然打電話來說:“馮至翔走了。”

“走?”程世對這個走字比較感到奇怪,未免是太溫和的字眼。

“據說是自己提出調動。這下我們還真省心了。但是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怎麼說?”

“我見過趙可頌去找他,偶然的情況下。”

“趙可頌不是說他可以處理?看來他真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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