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帷緊張地拉著岑越的手,煙霧濃得已看不清他的面容。
岑越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熱浪,開始燒勺面板,倉房裡最邊上的段木也燃了起來,柳帷一陣心痛,去匩源山的路費為什麼這麼難湊
柳帷心酸得想流淚。
噼啪聲與熱灼感連同濃煙鋪天蓋地而來。
不,也不用湊了,照這樣的大火燒下去,恐怕兩人很快就要葬身在火海了。
想到這裡,柳帷倉惶地問岑越,“你,你是神仙,怕不怕火燒”
岑越不語。
柳帷忐忑。
“我要是燒死了,咳咳,你一定要去找我,一定要找到我,知道嗎”
柳帷漫生出比死更令他害怕的感覺,就是他要跟岑越分開了。
“你要是找不到我,也不許忘了我。我給煮飯,給你做豆腐,給你洗衣服,給你搓背,還,咳咳,還給你上,你可不許忘了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柳帷說得抽抽咽咽,泣不成聲。
岑越抬手輕拂柳帷臉上的淚珠,燦然一笑,如雪山白蓮初綻,絢麗奪目,“放心,你不會死的。”
岑越說完,以手捏訣,胸口一道白光直照手訣,白光愈擴愈大,直飛透倉房。
接著哄轟轟一陣雷鳴,傾盆大雨澆頭而下,大火很快被大雨澆滅。
“原來,你還有法力,你。。。。。。”柳帷瞪圓了雙眼看向冒著青煙的破敗門楣,再轉看向岑越。
“岑越!”
岑越應聲而倒。
“他死了嗎”葉然伸出手指戳戳站在最前面韓衝。
“沒,還有呼息。”韓衝探看了看。
“那他呢。”葉然指著呆坐在一旁如雕塑的柳帷。
“嗯,沒事,也有呼息。”韓衝掃了一眼,“不過臉色比躺著的更難看。”
“唉。”葉然嘆氣,“既然這樣,還不如兩個人都躺著。”
二人自顧自說了一會,出了院子,來到墨玉齋。
凌梵正與渠安縣新聘的墨玉齋趙掌櫃商敲商鋪事宜。
晏召立在一旁,見韓衝隨葉然進來,出聲問道:“怎麼樣了”
韓衝搖頭,難得地嘆了口氣,道:“一個未醒,一個呆木。”
三天前,倉房突發大火,又陡然下了一陣暴雨撲火了滅。
然後,岑越便沒有再醒來。
柳帷也跟著在床前坐了三天。
且不說這二人,倒是因為大火的緣故,最外邊段木裡的香蕈經火一燒,香氣四溢,全渠安縣都知那倉房裡種了香蕈,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