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當一個女人喋喋不休的時候,就吻上去,這樣就能得到安靜了。那麼,當一個男人邊哭邊像話嘮一樣不停自責時,也吻上去,是不是也可以讓他安靜呢?
蘇念抿了抿嘴,眼淚鹹鹹的。陳麒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就在狀況外了。
好吧,雖然這個場合、還有一天前才發生的事,並不適合蘇念確定並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是蘇念還是這麼做了。因為身邊的這個人,為了自己能夠奮不顧身,而自己,在槍響後知道受傷的不是陳麒霖時,有那麼一絲慶幸;在他做錯事的時候也拼命為他找藉口;在他難過的時候也想去安慰他;在周濤想揍他的時候極力阻攔;而就在剛剛,看到陳麒霖自怨自艾、情願用自己換李新立的時候,蘇念非常想堵住陳麒霖的嘴,當然,最後也這麼做了。
如果說這就是愛,那麼蘇念就認了。
蘇念從後面抽了張餐巾紙給陳麒霖:“鼻涕掉下來了。”
陳麒霖回過神來,馬上抽掉蘇念手上的餐巾紙,然後背對著蘇念縮在窗邊,蘇念就聽見擤鼻涕的聲音和吸溜吸溜吸鼻子的聲音。
發動車,蘇念繼續上路,心裡也稍微愉悅了些。下次蘇小元哭的時候,說不定也可以試著親親他看。
一直到昌市,陳麒霖也沒有轉過身來,也早就停止啜泣。開始的時候,蘇念還能看見陳麒霖發紅的耳尖,後來,就只能察覺到陳麒霖規律起伏的後背——縮著睡著了……
李新立到了昌市醫院後,掛了一夜的糖水、鹽水也醒了,蒼白著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他床邊的周濤。
“濤子?”李新立覺得自己渴得喉嚨要冒煙了,抬手搖了搖周濤。
周濤“唰”一下豎起腦袋,看到李新立睜開眼睛看著他,急道:“你總算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對,咱再叫醫生來看看……”
李新立費力地拉住周濤想去按鈴的手,說:“不用啦,我就是想喝水。渴死我了。”
周濤馬上站起來去倒水:“你等會兒,馬上就拿給你。”
李新立眼睛滴溜溜打轉,回想著自己怎麼就變得這麼狼狽。突然就想到了那個怪大叔,一連串討人嫌的動作簡直就是個噩夢!
“哎呦臥槽!”李新立想到“動情”處,下意識地想砸下床板,結果腳痛、胸口也痛。
周濤端著水馬上衝過來,把水放到床頭櫃上問:“怎麼了?你傷著呢,別亂動!”
“我說,後來上車的那個怪大叔是誰啊?!”李新立忿忿不平。
周濤一想到這個,又冷下臉,說:“那人原來是昌市市局的局長,是陳麒霖父親的領導,後來陳麒霖父親死後,他一直照應著陳麒霖……”
“哎,那還是不錯的人啊!怎麼那天就發神經了?”
“怎麼就是不錯的人?估計照顧陳麒霖也是別有用心。”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哎,我說濤子你怎麼說到陳麒霖就咬牙切齒的呢?他怎麼惹你了?”
“要不是他,你也就不會受傷了……引狼入室……你不知道,看到你衣服滲出血來,我、我……”
李新立驚悚地發現周濤個硬漢子突然眼裡就噙滿了淚,頓時急了,手忙腳亂:“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你、你不用擔心……”
周濤深吸一口氣,拿起旁邊的水杯:“來,喝水吧!”
李新立喝完水,說:“其實小霖子也很可憐啦!相信了這麼多年的人,現在做出這樣的事。你也不要怪他啦!”
周濤摸摸李新立的刺兒頭,說:“嗯……”
王巽也成功完成任務,把組織的高層揪了出來,另外,聯合領導另外撥的人馬,層層剝繭,抓捕了摻和此事的公|務人員;這也就是為什麼彭偉被抓進去時,洛神市的公|安機構都一團亂的原因。
當國家有了一隻蛀蟲,掐死它很容易;但是當國家佈滿了蛀蟲,要想國家繼續安定下去、繼續發展下去,就必須狠下心,全盤清理,否則,蛀蟲再生蛀蟲,整個國家就要變成蛀蟲的天下。
這件事也不可能全部對外公開,不說規模大到讓人汗顏,就說這組織的頭目,其雄厚的背景就讓百姓咂舌;而作為國家級領導人員,躲過國家的監控,就在中央的眼皮子底下搞了這麼個組織,這訊息要是傳了出去,也會讓其他領導失了民心。當然,淪為階下囚的他,也像彭偉,很不甘心;也像當時的許馨祈,覺得是世人不理解他的藝術。
“創|世”,重創|世界,創造他心目中的完美世界——戰爭、殺戮,全部由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