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斬後退的並不及時,所以兩臺機甲中間的距離並不大,果然,磁控機已開,如同游龍一般,立刻出現在百斬面前,安清溪顯然對磁控機足夠了解,畢竟這是安家的產品,知道這東西根本支撐不住多久,百斬立刻苦苦掙扎,想要將黑駿馬的能源耗光,可惜他錯估了磁控機的頻率,竟是一個趔趄,就被磁控機牢牢吸附了過來,在還未反應過來時,只聽見咔嚓幾聲,他的前胸已經被完全毀壞,到了最後,薛狂才用五爪扣頂住了他的操作倉,他失敗了,而且機甲損毀嚴重。
而當日下午,還有兩戰需要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
☆、摧毀
而這兩場,第一場是和一名大三的學長對戰,第二場則是和安清源。
中間休息時間不過幾個鐘頭,對於龐大而複雜的機甲來說,修復定是不可能的,只能最大程度上減緩機甲的損傷度,使其勉勵為戰罷了。當然,為了保持公平性,還有還原與變異動植物的對抗真實度,這個比賽是不允許更換備用機甲的。畢竟在野外,沒人可以這麼做。
安清溪瞧著損傷率已經達到百分之五十的百斬狠狠地嘆了口氣,而薛狂則十分興奮的捶了捶安清源的肩膀,顯擺道,“大三的學長去年就進了全校前十名,只是沒排在全國前一百罷了,他那場沒戲。”
果不其然,安清溪的確有著指揮官般的理智,當得知機甲損傷程度後,他直接放棄了下午第一場的比賽,對上了安清源。也許在他心中,安清源不過是接觸機甲兩個月的菜鳥,還是個殘疾,兩勝兩負的話,他可以作為第三名出線。
安清源聽了後只是微微笑了笑,他不但要贏,還要讓安清溪輸的心服口服。
下午的賽場上更勝以往,滿滿當當的坐著東南學院的學生,不少人已經知道兩人的身份,兄弟鬩牆這種事,自古以來就是最熱鬧的八卦。安清源穿著藍鷹走入賽場,就瞧見了安清溪已經穩穩的站在那裡,百斬的胸口有條巨大的疤痕,但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處理方式,起碼已經修復住了。
兩人靜靜地對視,誰也沒邁出第一步,直到比賽開始的聲音響起,安清源猛然跳起,衝著百斬發起了一個攻擊。他的時間只有四分四十秒。
顯然,安清溪也知道他的弱點,他並沒有接招,反而向著一邊移去,戰術十分簡單,拖,拖到安清源的手疾發作,一切就會易如反掌。可是,安清源等了這麼久的報復怎會讓他簡單的度過,當瞧見百斬向著一邊移去後,安清源輕蔑一笑,利用加米特狐步向著他追去,短時間的迅速移動,使兩人又膠著在一起。
看臺上的人瞧見了,立刻跟著大呼,倒是一旁的女子方陣更引人注意,安清源的名字已經被喊破了喉嚨。
約是看出來安清源不會放過他,安清溪竟然立刻迴轉身體,試圖用鐳射劍的光刃將逼入角落,安清源卻並不在意,避過鐳射劍後,竟是將百斬牢牢的抱入懷中,在別人還未看明白他要幹什麼,甚至看臺上有人大喊這是機甲不是摔跤的時候,安清源啟動了四肢的鐳射切割,只聽吱吱聲響,坐在操作倉裡的安清溪眼睜睜地瞧著機甲的損毀率一路下跌。
安清溪頭冒冷汗,臉色鐵青,知道這下卻是完了。
可惜的是,即便這樣,安清源也沒準備放過他,眼見著百斬損毀嚴重,他手中一鬆,便將百斬推了出去,在他還未解體之前,裝在腦袋中的石油噴薄而出,手中食指一動,整臺機甲便在火焰中燃燒了。
不過可以慶幸的是,石油對機甲外殼的損毀率一般,這東西更適用於肉身的變異動物。藍鷹雙手抱肘,安清源坐在操作倉內,瞧著越加旺盛的火焰,等待著安清溪的認輸,徹徹底底的認輸,告訴所有人,他被安家的棄子,安清源打敗了。
這樣的時刻,怕是安清溪這輩子都從未想過的,他坐在操作倉裡,透過黃黑色的火焰看著外面的藍鷹,一股無可言喻的憤慨襲擊者他的理智,讓他遲遲不肯認輸,仿若只要認輸,那麼,輸掉的就是整整十五年的驕傲。
當然,在安清源眼中,事實就是如此。當被譽為天才的安家二少被殘疾的棄子安家大少擊倒在地,甚至機甲四落的時候,安清溪算個什麼。
他的嘴角微微冷笑,並不在意安清溪這麼長時間的遲疑,因為等的越長,事情就會越顯眼,瞧,如今看臺上的人不都議論紛紛呢!
在大的讓人不能忽視的議論聲中,安清溪的理智終於迴歸了,他抬起已經紅了的眼睛,透過百斬的同步映象向外看,看到的是看臺上一張張議論的嘴臉,不能再拖了,安清溪握了握拳頭,終於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