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偃按著那塊會呼吸的面板,直接撞了進去。
小棠的手指都來不及拔出去,驟然被漲的滿滿的,叫也叫不大聲,伏在桌面上急促地喘氣。過了一會兒,他試著將中指抽出來,可是每動一下就疼得發抖,最終撤出來的時候,時間好像過了一萬年那麼久。
梁偃佩服自己居然能等下去。
那處終於因為手指的離開而張開一個小小的縫隙,好像姑娘家淺笑的小口,轉瞬間又閉緊了,再看不到內裡的半點溼紅。梁偃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緩緩撤出大半,然後再度撞了回去。
小棠張大了嘴,涼涼的空氣大口大口地嚥下去,身子裡面卻還燙得要命,那熱度好像點燃煙火的小火花,一路燃燒到髮根,再噼裡啪啦炸了開來。有沒有那根手指好像沒有半點分別,身體裡那根漲得更大,竟比之前填得還要充實,每一次抽動都狠狠碾過內壁,才不過數個來回小棠的腰就已經軟了,人往外出溜了幾分,鬆鬆地趴在桌沿,空留一個飽滿的臀懸在外邊,被撞得有些可憐又有些歡喜。
梁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強烈地覺得覺得小棠像一朵花。
相伴了這麼多年,莫說花朵花枝,就是花瓣的汁液他都曾經纏綿地吮過,卻不像眼前這樣,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一朵不斷吞吐著他的花,內裡滿滿的都是柔順的甜膩。
也許是因為牛仔褲上的金屬扣反覆在臀肉上壓出的坑,也許是桌子後現代設計的冷硬線條,這一切都襯得小棠的身體極柔、極美,他的人也乖極了,因為這裡不再是他可以隨意發號施令的瓶中世界,這裡是梁偃的桌子,梁偃的客廳,梁偃的家。
梁偃一直知道,小棠在陌生的地方是很乖的。
好多好多年以前,他第一次將未完全化形的小棠移到自己後園時,他就是一副乖乖的樣子,風吹過花枝都不怎麼動了,連開花都輕輕的慢慢的,過了好久才完全盛放。
“小棠……”梁偃放緩了動作,“乖。”
這是個指令也是個讚許,就如同多年前他撫著花所做的那樣,那是小棠為他一個人開得第一朵花。梁偃誇他很乖,也告訴他以後都要乖……所以小棠乖乖地等了他六百年。
哪怕疼痛,也不悔不移。
終於射出的時候,小棠已經不能自己直起腰來。
梁偃抱他坐下,將人攬在懷裡,一下一下撫摸著他覆著薄汗的腰側,小棠被摸得一顫一顫,臀上汁液淋漓糊成一片,幾乎要從梁偃腿上滑了下去。
梁偃微微一笑,另一隻手按了一下某個地方。
“嗡嗡”的聲音持續響起,聽得人耳骨都軟了,接下來那聲音被緩慢而堅定地推入體內,漸漸低沉了下去,卻好像有延綿不斷的回聲,在血液裡迴環往復,怎麼都無法擺脫。
小棠的腿在顫。
顫了一會兒之後兩條赤‘裸的腿開始無意識地互相磨蹭,腿間的液體滑下,磨起來帶出曖昧的聲響,整個人好像過了電一般,嗚嗚叫個不停。
“為什麼想用這個?”梁偃仔細研究著跳蛋的幾個控制鍵,然後往上推了一檔,“從哪裡學來的?”
小棠摟著他蹭來蹭去,想在他身上咬一口,卻連牙根都是軟的。梁偃把手指頭塞進他嘴裡,輕柔地逗弄著他的舌頭。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那麼怕我離開麼?”
不過是連著一個禮拜忙了一點而已,白天不怎麼見得到人,小棠就夜夜拉著他進瓶子裡睡,好像生怕他不見一樣,甚至還搞出了今天這一套。
“我總要養家吧,”梁偃舔舔小棠的耳垂,溫柔道,“雙十一搞得各家快遞都爆倉了,我們忙一點也是正常的。”
半吊子道士賺錢不多,重新回到原有生活的梁偃為了不讓小棠天天吃泡麵,只好打了第二份工。
送快遞什麼的,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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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