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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燈突然開啟,季幽看向門口,是a。他端著一個白瓷碗對他笑了笑問:“做噩夢了?”
“嗯。”季幽小聲地回答。
噩夢是什麼,不用說明,兩個人都很清楚。a將白瓷碗遞過去,裡面是褐色的液體冒著一陣寒氣,是冰鎮的黃糖水。他和江小離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那時候每年的夏天江媽媽都會準備這樣的黃糖水,江小離就會用這樣白色的瓷碗端出來和他一起分享。
。。。
☆、58A(十)
張松辭職了;輾轉得到的訊息讓季幽有了一些不安;對自己的工作那麼熱愛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辭職?見到張松的時候他正從一間超市出來,時間臨近秋季;氣溫依舊炎熱,周圍的人都是一身清涼的裝扮,唯獨他長衣長褲,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季幽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抱著一堆東西神經質地走著,一路東張西望的樣子很不正常。為什麼會來看他?季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他說出那句小離曾經說過的話之前;張松在他的心裡只是一個旁人而已。
張松比以前敏銳了很多;走路的時候好幾次回頭,似乎察覺了有人跟蹤他。沒有看路的後果就是在某次回頭之後;撞上了一對情侶。畫著濃妝的少女看著自己折斷的美甲委屈地說:“人家剛做的!”
強壯的男人立刻為自己的女朋友抱不平;拉住張松的衣領搖晃著:“你這小子,眼睛是用來看路的,不看路需不需要老子幫你挖出來!”
張松瘦弱的身體被搖來搖去,腦子一昏,不知道從哪裡升起無邊的勇氣,直接和男人叫起板來:“我是沒看路,你們難道不知道躲開嗎?”
“呵!你還跩起來了啊!”男人嘲笑著,一拳打在張松的臉上。
張松連同抱著的東西一起倒在了地上,男人愣了一下,估計沒想這個敢叫聲的小子居然那麼弱,走上前想再給他一點教訓,卻發現那小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彈簧刀兇狠地盯著他,彷彿他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再強的人也是惜命的,男人挺下腳步,和張松對持著。為了一點小事,男人還沒有豁出性命的打算,但是就這樣離開又覺得輸掉了,特別是周圍已經有不少的人在圍觀了。男人正尷尬著,他女朋友衝上來挽住男人的手臂後怕地說:“走吧,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有了臺階,男人順勢摟過女朋友朝著張松罵了一句:“神經病!”
一滴紅色的液體滴下來,落在地面上,很快第二滴第三滴。張松慌張地捂住鼻子揚起頭,用衣服去擦拭地上的血跡。在大街上,因為一點小事和別人起爭執,不去撿散落一地的東西,不去止住流著的鼻血,卻在擦著街上的幾滴血。張松絕望地笑著,沒錯,他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還是有一兩個好心的人留下,默默地幫著他把東西撿起來,最後交到一個人的手裡。張松側過頭,看清來人是誰後,謝謝兩個梗在喉嚨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狼狽一個光鮮,張松和季幽對視的畫面頗為詭異。最後季幽半蹲下來,拿出一根手帕作勢要替張松指縫間擦掉溢位來的血液。『雅*文*言*情*首*發』
就這樣吧!讓季幽接觸到他的血液,然後也感染上同樣的病毒!這個念頭在張松的腦袋裡瘋狂地滋生著,最後一刻,身體卻比腦袋更早一步做出反應。
張松別過頭,悶悶地說了一句:“我自己來。”
沒有說其他的話,季幽就抱著一包泡麵、麵包之類的食物跟著張松回到了他的家。很老式的兩室一廳房子,毫無人氣,只有一地的垃圾。張松好像說起過,他的父母出了車禍,家裡就剩他一個人,所以他一般都住在宿舍裡。
“你一聲不響地走了,賀老很關心你。”季幽說。
“關你什麼事。”張松靠在一面牆上,全身都陷在陰影裡,用一種陰深深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
“為什麼辭職?”
“關你什麼事。”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關你什麼事。”
……
季幽發現對話繼續不下去了,無論他問什麼問題張松都是一句‘關你什麼事’來打發他。以前的張松不是這個樣子的,特別是對他。季幽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煩躁,強硬地把陰影中的人拉出來:“你聽著!我抱著目的接近你是我不對,但是我只是拿走了你第一個成品,你的資料還好好儲存著,你並沒有損失什麼。至於……”
他們之間並不只有這一